卿婉儿经他这么一说,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脚早已经血肉模糊,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忍不住往后倒退了几步,却没想到是这般撕心裂肺的疼痛,她皱紧了眉头,双拳紧握,强忍着自己脚心传来的剧痛。
她咬了咬牙缓缓说道:“我没事的,既然这样我们还是还是先回去吧。”
“不行!让我看看你的脚!”说着他不顾卿婉儿的反抗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随后小心地蹲了下去,拿起她的一条血流得很多的脚,看着血红的一片,在脚的中央赫然插着一根小拇指粗的树枝,虽然不是很长,但是已经全根没入了她的骨肉之中。
看着她这般不顾自己安危前来寻着自己,原本自己心里真是一阵喜一阵忧的,眼下却是更加的心疼与担心。
他捡起方才自己扔在一旁的酒坛子,轻轻地晃了晃,还好,里面还剩了一些,他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上布满了豆大的冷汗珠,很是心疼。
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轻声说道:“我先用酒将你的脚洗洗,随后得将你脚里的树枝拔出来,可能会很疼,若是忍不住了,你便使劲地掐我便好。”
卿婉儿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她紧咬牙关,将脸别向一边,不敢看自己的脚。
霎时间她只觉得自己的脚心先是一阵冰凉,随后是一阵刺骨般的剧痛,她紧紧地拽着魍冥腰间的衣物,屏住呼吸。
突然猛地一次脚心传来钻心的剧痛,让她一阵吃不消,她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阵眩晕,她的双眼在已经被他额头上的冷汗浸得有些模糊,眼前的人脸越发的模糊,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有些薄。
魍冥见状连忙伸出手运法,只见他的右手手心升起一团淡蓝色的冷光,他快速将那抹蓝光推入她受伤的脚心中,霎时间她的脚便不再流血,他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大块布,将她的脚整只包了起来。
随后飞快地将她抱了起来,一个跃身,便从屋檐上飞走了。
他加快自己飞行的速度,一路往王府中赶去。
没多时他便抱着她从屋顶上落了下去,他快速将她抱回房中,看着屋中的蜡烛依旧燃着,而一旁的木桌上还放着一盆依旧冒着热气的水盆,他不禁眼眶有些泛红,他咽了咽口中的涂抹,随后将她放在床上,将她的手脚露了出来。
他端起水盆放在地上,拿起盆中的棉布,细心地为她擦拭着她身上的血迹,毕竟是男女有别,他只能将她四肢上的血迹一一擦掉。
回头一看,那盆水已经被染得通红,他心中满是心疼,他望着那只放在外面的脚的脚心上,那个小拇指粗的窟窿,心中很是自责,若不是自己胡乱猜想她烦自己喝醉酒,而走出了门外,自己就不会出去,害得她一阵通找,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看着她如此严重的伤势,而此时冥溪也不在身边,心中一阵焦急,他除了能使出一些法术来减轻她身上的疼痛外什么也做不了。
他手轻轻地一挥,他的面前便露出一面若隐若现的水镜,镜面上仿佛淌着一层水,波光粼粼,幽幽的散发出蓝色的光芒,煞是好看。
只见镜中的冥溪正同一抹黑影在对峙着,冥溪的嘴角挂着一条血丝。
冥溪一手摁在自己的胸口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似乎想称这休息的一时半会儿中想些法子冲出那重围。
魍冥见状眉头紧皱,心中暗道不妙,这冥溪怎么跑到冥兽地狱去了?
里面困着的可都是上古时期最凶猛的四大凶兽,四大凶兽凶狠至极,由于八万年前,四大凶兽逃出了冥落冰山,以人为食,以魂做汤,闹得整个人心惶惶,魍冥的父君因此只身与那四只凶兽大战了七七四十九日,不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