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溪刚一出古青羽的屋子,就看见了等在那儿的胡萼。而且很快,她就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胡萼分明等的是她。
胡萼上前来,压低声音道:“借一步说话如何?”
杨云溪挑挑眉,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笑容来:“不知贵人找我有什么事儿?”不过这么问着,她却也是跟着胡萼去了。
她知道胡萼肯定是没安好心,不过她也想看看,胡萼到底是在葫芦里卖什么药!
胡萼最终带着杨云溪去了她自己的屋子里。
杨云溪只四下里看了一圈,便是忍不住眯了眯眼睛。胡萼屋里的摆设都不是凡品,比起古青羽清雅的屋子,胡萼这屋子简直用富丽堂皇来形容也不为过了。
胡萼这些东西自然不可能是内务府派下来的,只可能是宫外带进来的。
按说胡萼身份低了古青羽一头,她就该识趣些将屋子里的东西也摆得比古青羽更次一等。可胡萼没有,反而是摆出了这么一个富贵逼人的屋子。
这说明了什么?杨云溪微微一笑,在心中自问自答:无他,胡萼这样只是在彰显,她并不惧怕古青羽,更不比古青羽身份低。
面对胡萼这样的心态,杨云溪发现自己除了冷笑之外,还真就不愿给出其他反应了。
世上有一句话,便是替胡萼这样的人准备的:自作孽,不可活。
胡萼在自己找死。终有一日古青羽不肯再容忍她的时候,或是胡家对朱礼失去用处的时候,那胡萼就到了该死的时候了。
当然,这也不代表古青羽就真的可以丝毫不忌惮胡萼了。胡萼之所以现在还依旧嚣张,也同样很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古青羽还得忌惮胡萼一二,或者说胡家一二。
“我这屋子如何?”胡萼大约是见了杨云溪的目光,便是这么问了一句,倒是颇有几分得意洋洋的意思。
杨云溪笑了笑:“只觉得富贵逼人,叫我这样没见过世面的忍不住有些眼花,不知道往哪里看才好了。”
胡萼面上得意便是更深。自然态度也更加倨傲:“我有一桩天大的好事送给你,却不知道你敢不敢接?”
杨云溪声色不动,只是笑着反问:“哦?愿闻其详。”
“太子妃的意思,既然古青羽怀孕了,那服侍殿下的人就不够。自然是要再选两个。”胡萼含笑言道,又慢条斯理的将自己衣裳上的褶皱抚平:“我觉得你很不错,便是向太子妃推荐了你。”
杨云溪听到这里,几乎是忍不住的霍然起身,盯着胡萼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胡萼“呵呵”的笑了:“你这般惊讶做什么?还是说高兴得傻了?我再告诉你,太子妃的意思,不仅仅服侍殿下那么简单,也是要给名分的。你看,我对你多好。”
杨云溪几乎是气得忍不住想将胡萼按在地上揍一顿,就如同当初再乡下时候看见那些小孩子一言不合便是打架那样——倒不是她粗鄙不堪,而是唯有如此,才最爽快!
最后,她虽说是将心里这股冲动忍耐了下来,可是她却还是忍不住冲着胡萼冷冷一笑:“胡贵人,我却不明白你怎么就非看中了我?我到底何德何能,竟能入了贵人你的青眼!”
她这话就是明显带着讥讽味道了。
胡萼自然不可能听不出来,所以胡萼的面色也就变了。
胡萼冷着脸盯着杨云溪,警告意味十足:“杨云溪,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中了你,是给你脸面,你别给我蹬鼻子上脸!”
胡萼恼了,杨云溪反而笑了。她看住胡萼,柔声含笑反问:“胡贵人,我上次就说过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