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沁冷冷回道:“不管如何,你且给我记住了。这话你若再敢说,我就绝不会再客气。”
杨云溪是真气得笑起来了:“为何不可说?怎么,秦贵人本事通天,竟然是连长在别人身上的嘴都是能管了?”
“这是在做什么?”朱礼的声音突然响起来,颇有些生气的样子。
杨云溪回头,便是看见朱礼沉着脸站在门边。当下又看一眼秦沁,顿时无声的笑了。秦沁那个位置,正好能看见朱礼往外走。
朱礼冷声言道:“好了,这事儿交给我,我让刘恩去查。你们谁也不用再管这事儿。最近是非多,便是都在屋子里好好呆着。”
秦沁咬了咬唇,傲霜一般的神色里出现了一丝丝委屈。她看了朱礼一眼,然而朱礼却是无动于衷。
至于杨云溪,倒也不觉得委屈什么的,只是痛快的应了:“听从殿下教诲。”
说完这话,杨云溪便是直接果断的告退了。
朱礼看了一眼杨云溪的背影,心里微微一梗,微微有些烦躁从心底升起。然后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秦沁。
秦沁无法,也只能是告退。不过却是在转身之后几乎要将嘴唇咬破。
杨云溪回了自己屋里,便是也顾不得形象了,干脆歪在了贵妃榻上:“宵夜还没好?”
璟姑姑一面吩咐兰笙去端宵夜来,一面皱眉和杨云溪道:“主子今儿何苦惹了殿下不痛快呢?这不是明摆着将殿下往外推吗?”
杨云溪笑了笑,不过笑意却并不深达眼底:“璟姑姑你应该比我清楚,殿下今儿其实也过不来。而且,被坏了好事儿我心里烦躁,秦沁她又主动来挑衅,我说两句怎么了?而且,秦沁当时说的话,你又不是没听见。现在殿下不知道这些,难道以后还不知道?要我说,殿下此时生气倒是好事儿。”
朱礼不是个武断的人,事后肯定会问清楚她和秦沁争执的原委。到时候,朱礼心里自然有一杆秤。
杨云溪心不在焉的想着,到底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再说了,难道我家世不好,就合该被欺负?就该忍气吞声?那我也趁早快门都不出了得好。长孙妃将管理长孙宫的权力交给我,我本来就有过问这些的权力和义务。倒是秦沁,她这是从一开始心里就有反骨呢。”
杨云溪说得都对,一时之间璟姑姑倒是无话可说了。最终璟姑姑摇摇头:“主子心里有个数就行了。算算时间,长孙妃此时也是出了月子了。想来最迟一个月,也就过来了。那时候差不多也该准备过年的事儿了。”
想着古青羽,杨云溪不免叹了一口气。末了便是抛开杂念,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许是白天折腾得太多,所以杨云溪几乎是一沾上了床便是睡着了。是以朱礼过来的时候,青釉一脸紧张:“主子已经是睡下了,要不奴婢去将主子叫醒罢。”
朱礼斜睨了青釉一眼,青釉立马不吱声了。他摆摆手:“打水给我洗漱罢。”
这意思,是果真要歇在蔷薇院了。
青釉不敢有异议,却也没敢去叫杨云溪。只是静悄悄的服侍了朱礼上床歇息,至于别的没敢多看一眼。
杨云溪睡觉习惯睡在靠里头的位置,所以外头倒是空出好大一截来刚好能让朱礼歇下。
朱礼单独盖了另外的被子,侧头看一眼似乎依旧睡得香的杨云溪,心头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唇角却是翘起一个无奈的弧度来。
“睡吧。”朱礼灭了灯,让屋里陷入黑暗。而后合上眼睛果真睡着了。
待到朱礼的呼吸变得绵长而均匀,杨云溪却是颤了颤睫毛,神色复杂的睁开了眼睛。其实在刚才朱礼上床来的时候她就醒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