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熏养伤期间,杨云溪倒是和徐熏熟悉了不少。毕竟就像是杨云溪说的:长孙宫人就这么几个,再互不理会,那得成什么样?
期间涂皇后举行了一次宫宴。不过长孙宫去的却是秦沁——朱礼有心让杨云溪去,不过杨云溪自己却是就拒绝了。这样的场合,她一个妾侍,又没有什么身份背景,去了也不过是叫人嘲笑罢了。而且,这样的风头就算出了,也只让人说她不懂规矩。
毕竟,这本来该是古青羽的事儿。就算古青羽不在,她们这些做妾侍的却也不该占了古青羽的位置。
至于秦沁是怎么想的,杨云溪自然不清楚也不明白。
而徐熏则是对杨云溪更不明白:“你犯什么傻?殿下发了话,你又和长孙妃关系好,去了谁也不会怪你的更不会追究,白白的让秦沁去出了个风头,真是急死人了。”
杨云溪一面剥果子,一面看着徐熏笑:“你好好的替我担心什么。说句实话,你觉得我真该去?”
徐熏沉默一下,嘟嘴道:“就算不该去,也不能叫秦沁占了好处才对。”
“你和胡萼到底是什么关系?”杨云溪笑笑,索性岔开了话题。徐熏自从摔了腿之后就对秦沁有点处处看不惯的意思。不过杨云溪心知肚明倒不是真的徐熏对秦沁看不惯或者不喜欢,纯粹就是徐熏觉得这是秦沁害得她摔了的罢了。
也正因为如此,徐熏见不得秦沁出风头。总觉得这些本她自己也有一份,可现在却被秦沁占去了。
这种隐约的心思,杨云溪猜到却不说破。她是乐意徐熏和秦沁不和的。
徐熏被杨云溪这话问得惊了一惊,随后蹙眉:“我和胡萼能有什么关系。我们两家是世交,我嫂子也姓胡。”
杨云溪微微挑眉:“哦?这么说你们应该关系不错才对。怎么我瞧着你倒像是对胡萼不大喜欢。”
徐熏嗤笑一声:“谁和胡萼好了?我能喜欢她就怪了。她那人霸道得不行,她说什么决不许人说不的,和在她一起玩的时候多数都是不欢而散。你说我能喜欢她?而且,你当上次蜂蜜那事儿那回,就告发我们的小黄门是谁指使的?”
杨云溪倒是真被这话给惊住了。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的?你有证据?”她是猜的,所以也从不往外说。可是徐熏说这话的时候却是十分笃定,完全不像是猜的。
“我哥哥查到,胡家事后给了那小黄门家中一百两银子。”徐熏冷笑一声:“为此,我哥哥和我嫂子还为了这个事儿吵了一架。”
杨云溪只觉得更加糊涂了:“可胡萼针对我说得通,何必针对你?你们两家还是世交——”
“因为我不听她的话啊。”徐熏干脆直接说明了,似笑非笑看了杨云溪一眼:“我进宫之前,她就来拉拢过我了。只是我不想被她拿着当枪使,所以拒绝了。你不知道,胡萼那人很是小心眼儿,又记仇。典型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她那样做,无非是想警告我罢了。”
杨云溪将果肉递给徐熏,又忍不住咂舌:“看来胡家很宠胡萼啊。”不然怎么会养出了胡萼这样的性子?
“胡家就她这么一个嫡女,又是老来得女,自然是宠爱。”徐熏往嘴里塞了一块果肉,腮帮子都鼓起来一块,话也说得含含糊糊的。
不过杨云溪看着却是只觉得心软了一软——这样的徐熏,再加上她那一张还带着些稚气的脸,简直就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胡萼以后也回不来了。”杨云溪笑了笑:“这事儿也没追究计较的必要了。她此时怕不知道心里多难受呢。”
徐熏露出一丝幸灾乐祸来:“这就叫活该。”
顿了顿,徐熏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