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困倦的结果便是,两人一觉睡到了快中午的时辰。
起身的时候,杨云溪只觉得有些双腿发软,而且双腿之间也有些……老夫老妻了,却还如此的不知节制,光是想想,杨云溪便是又觉得有些不敢面对众人了。
罪魁祸首自然是朱礼。
趁着摆膳的时候,杨云溪狠狠的瞪了朱礼一眼。
朱礼倒是丝毫不见心虚,当即只是笑道:“瞪我作甚?可是身子难受了?”
朱礼如此堂而皇之的说这样的事情……只让杨云溪觉得有些越发的有些懊恼起来。只是看着朱礼那样子,她便是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无用,便是只悻悻的冷哼一声。
朱礼却是起了逗弄杨云溪的心思来:”这是恼了我了?“
杨云溪索性不吱声。
朱礼低声闷笑:”罢了罢了,却是我不好。昨儿竟是没怜惜你。不过……这事儿却也着实是不怪我。你昨儿着实太热情了些——“
”大郎再说,我这翔鸾宫却是再不敢让你进来了。“杨云溪听着朱礼那拉长了尾声的架势,便是又羞又恼,再按捺不住的出声威胁道——听听这些话,像是什么样子?真真是羞死个人了!
朱礼低声闷笑,倒是也没再接着逗弄杨云溪,不过却是在桌子底下偷偷的伸手握住了杨云溪的手。
堂堂一国皇帝,竟是做起了这样偷偷摸摸的动作,像是个毛头小子一般。而堂堂的贵妃娘娘,被这般一拉手,倒是也没了端庄严肃,面上倒是慢慢的红了起来。最后倒是跟个小姑娘似的满面羞红却又甜蜜飞扬。
两人这般偷偷的缠绵了一会儿,杨云溪到底是不好意思起来,便是抽出了手来嗔怪:”还是快用膳罢,一会儿不是还要去见大臣们?“
两人用过了膳,杨云溪便是亲自送了朱礼出门。
许是经过昨日的互诉衷肠,杨云溪和朱礼分明便是感觉到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至少以往样云溪从未觉得不舍过,可是今儿却也不知怎么了,竟是只觉得分外的不舍。
朱礼显然也是有这种心思的,捏了杨云溪的手一下:“你若是觉得累,便是再歇一歇。晚上咱们一起用膳。”
杨云溪应了一声,缓缓替朱礼整理了一下衣领:“你也不许逞强,若是精神不济便是歇一歇。记得用点心,不然回头又该饿狠了。”
朱礼到底还有正事要办,还是恋恋不舍的去了。
杨云溪倒是舍不得立刻就回屋去,站在原地看着朱礼走得人都不见了,这才回了屋子。
刚喝了一杯茶,岁梅便是捧着托盘进来了。托盘上摆着一碗汤药。
杨云溪只扫了一眼,就想起来了那是什么——按照惯例,朱礼留宿过后,她都是要喝一碗避子汤的。
岁梅自然而然的将那汤药摆在了杨云溪手边:”几日皇上走得迟了些,药便是重新熬的。如今还有些烫,主子喝慢些。“
杨云溪看着那一碗黑漆漆的汤药,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摆了摆手:“罢了,还是撤下去罢。以后也不必弄这个了。“
岁梅一怔,心里自然是再明白不过这话代表的意思的。避子汤不喝了,以朱礼留宿的频密程度来看,只怕杨云溪要不了多久就能传出好消息来。
只是之前杨云溪那般防备着就怕怀孕了,避子汤一次也没敢落下。如今突然有了这般转变,着实也是叫人惊讶的。
不过岁梅也没多说,只是笑道:”不喝也好,主子不嫌苦,我倒是都觉得苦了。“看着杨云溪一碗碗的往肚子里倒这些汤药,其实服侍的人也是替杨云溪委屈和难受的。
堂堂一个贵妃娘娘,看着风光,可是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