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
胡定欣则是完全没掩饰自己的急切,不过却也是没开口多问。
“最近朝中立太子的事情呼声极大。”杨云溪点了点翡翠的戒面,感受着那一点凉悠悠的触感:“而我听说,其中又以二位大人最为积极。”
这话一出,徐逐年和胡定欣两人心头都是生出了怀疑来:这杨贵妃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暗指他们蹦跶得太厉害了不满意,还是想说别的?
不过两人都是更倾向于前一种就是了。
一时之间,徐逐年也好,胡定欣也好,都是不敢贸然接话了。
杨云溪则是轻笑出声:“怎么两位大人都是不说话了?是敢做不敢当,还是怕我吃了你们所以不敢说话?”
杨云溪游刃有余的开着玩笑,可是徐逐年和胡定欣二人心头都是忌讳重重,所以都是不敢贸然开口。
最终还是胡定欣尴尬的咳嗽一声,试探笑道:“贵妃这话,老臣却是不明白——立太子这件事情,本也是朝中诸位大臣提出来的,老臣也是觉得可行,所以才附和罢了。”
徐逐年没开口,似乎还在犹豫到底该怎么说才好。
而杨云溪又等了一阵子,徐逐年到底是开了口,不过显然却是有点儿拆胡定欣台的意思:“这件事情么——贵妃娘娘既都知晓,又何必再多说呢?贵妃娘娘若是觉得不妥,臣等必是不敢再多言一句的。”
好一个以退为进。杨云溪心头凉笑了一下,神色却是不动,语气也更是丝毫不露端倪:“徐大人这话说得,我倒是有些羞愧了。我一个妇人,却是不敢如此干涉朝政的。至于立太子这件事情——其实不瞒两位大人说,今日请二位大人过来,就是想要和二位大人商量一番,这件事情,二位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这话虽说点明了今日的目的,不过却是更加让徐逐年和胡定欣两人不好开口了:怎么说?说就让墩儿当太子?自然是不能。读书人都是好脸面的,所以心里纵真是这个意思,面上也不能说得如此直白。
杨云溪却是故意的。毕竟这天底下,也没有那做了娼妇还要贞节牌坊的道理。这两家想要好处,又还要清高,哪有那样的好事儿?
要好处?行啊,凡事儿总要讲究一个公道:既然要好处,那就得拿东西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