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溪没将这件事情透露给徐熏知道,不过第二日却是叫人送了去淤消肿的药膏过去给徐熏。只说是太子心疼徐熏,特意在这里求了药。
随后,她便是又亲自在这日墩儿过来的时候,将这事儿与墩儿说了。而后道:“你母妃很是欢喜。”
墩儿显然也明白这般的作法是为了什么,当下倒是脸上有些发红。然后他起身行礼道谢,却是半点不敢看杨云溪。
杨云溪却是不看墩儿一眼,只是摆摆手让墩儿先下去了。
墩儿走后,岁梅便是看着杨云溪:“主子就是心软。何必如此呢?”
“只是不想让旁人觉得我对墩儿不好罢了。再说了,这般也显得我不心狠手辣罢了。”杨云溪笑着抿了一口茶水:“毕竟人要脸树要皮,我还是要名声的。宫里如今都在议论呢,我这般也没什么不好。倒不是心软。”
不过到底是不是真的并不心软,也只有杨云溪自己知道罢了。
只说徐熏这头得了药膏,倒是十分的欢喜。又是欣慰又是觉得有些不妥,不过到底还是笑得合不拢嘴。待到墩儿过来的时候,她便是轻叹了一声:“以后却是不必如此了。”
墩儿摇摇头,而后叹一口气:“母妃以后莫要这般了。惹怒了皇后,对咱们没好处。”
徐熏微微一愣,随后有看了墩儿一眼,却是只觉得墩儿似乎整个人都有些陌生了。不过墩儿却是一脸平静,什么异样也没有。
最后徐熏只得匆匆应了一声:“好,以后母妃不会如此了。”那日也是秦沁……
“母妃不必担心,将来有我。”墩儿又这般的说了一句,脸上却是再平淡不过的。
徐熏愕然的看着墩儿,有点儿不明白墩儿这是什么意思。
墩儿却是再平静不过的问:“母妃不是想当皇后吗?”
这话就仿佛是平地起了一声惊雷。徐熏整个人都是懵了。她或许这么想过,可是她绝对没想过要让墩儿这般直白的说出口来。而墩儿那神色……更是让人说不出来的一种违和感。
徐熏几乎是立刻就厉声道:“谁这么跟你说的?墩儿?”
墩儿仍是平静:“难道母妃不是这么想的?“
徐熏被这么一问,整个人都是呆了一呆,好半晌才是用力摇头,蹙眉厉声反驳:“胡说什么!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你若是再说,便是不必再来见我了!”
墩儿垂下头去,一声不吭了。
徐熏便是没来由的心虚了一下。想了一想,她便是又放柔了声音:“墩儿,这话以后不许再说了。若是让旁人听见,咱们都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你可明白?“
墩儿最后应了一声,倒是也没再说什么了。
徐熏竟也是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怕再来一次上次的情况。
比起徐熏,秦沁倒是轻松了许多。虽说膝盖伤了,可是禁足也不过是正好养着罢了。只是她没想到的是,禁足的时候,杨云溪却是连阿媛都不让见了。
阿媛直接就让奶娘带着住在了小虫儿的屋里。
一连着好几日没看见阿媛,秦沁倒是整个人都是有些暴躁了起来。
阿媛倒是哭过几回,不过杨云溪却是只叫奶娘不许胡乱答应阿媛什么,只告诉阿媛,越是哭,就越是不可能有想要的结果。几日下来,倒是也颇见了些功夫。
至少阿媛是没那么爱哭了。
不过小虫儿却是越发不喜欢阿媛了,偷偷的和杨云溪说:“阿媛是个爱哭鬼。”
杨云溪听到这话就想笑:“阿木和阿芥不也每日哭?你怎的不说他们?”
“阿木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