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阁楼开始装修了,沈沅每天都会从小塘村骑马过来,替她打理前院装修的事情。
夜幕拉黑。
袁海宁回来了,他告诉她,肖鑫林死了,他是亲眼看着野兽吞噬了他才回来的。
没多久,张严也回来了,但张严去见的是叶霄。
欧阳也来了一趟,见完叶霄后便过来找她。
“玲子,今天伤势如何?”
“好多了。”刘玲抑郁的坐在桌前练字静心。
叶霄从回来,就一直呆在书房,拒人于千里之外,而她,心里也是乱糟糟的。
“看样子,你们俩有了争执,否则,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陪你吃饭吗?”欧阳懒洋洋的坐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她放在书桌边上的蝴蝶袖箭,然后接道:“这袖箭做的到是精细,我还以为,他永远也不会做袖箭,想不到,他却给你做了。”
“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不会做袖箭?”刘玲抬头,又吃惊又一头雾水的看欧阳。
欧阳摊了摊手:“叶霄这家伙,从小就惜字如金,你以为我能知道什么?不过就是,这么些年,经常跟在他身边,所以对他的喜怒哀乐,摸的比你清楚一点。”
“好吧,那你能告诉我,他为什么不会做袖箭?”刘玲觉得,这才是话中的关键。
“这个,你要自己去问他,其实我也不知道!”欧阳笑的很没正经。
“他也不肯跟我多说,我要怎么问。”那怕她表明立场,他都那么古怪,还生气的把自己关在书房,更对她不理不睬,她要怎么问?
欧阳晃了晃手指,不能苟同的道:“那你错了,若是你一定想知道,他会说的。”等他阳阴怪调的调笑完,欧阳神情忽然正色起来。
“玲子,你和叶霄,都曾大梦过一生,但他比你清醒的早,所以,现在,有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因为他是前者,而你是后者,明白我的意思吗?”
刘玲心跳加速,怔怔的看着欧阳,良久后,点了点头:“我明白。”
欧阳点了点头,神情又变的很不正经的道:“其实在我看来,你和叶霄的大梦一生,那就是一场梦,梦醒了,便是醒了,先知未必是福。”
刘玲感觉自己被欧阳说的更加混乱了,心如乱麻的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大梦一生中的死期,也就是梦醒中的死期吗?”
欧阳吃惊的窝起嘴,表情十分夸张的道:“玲子,我又没有大梦过一生,你问我这个,我怎么回答?你还是问叶霄吧。”眨眼,他笑眯眯的将话题推了回去。
刘玲懊恼:“他若是肯开金口,我们也就不会起争执了。”
“这样啊,那你要想想办法,让他开了这个金口,好了,好了,我该走了,你家叶霄给我找了一堆事做,唉……这鱼都没法去钓了,等你手好了,再给我做一回鲟鱼吃,上次都被胡小飞那小子占了便宜。”
说完,欧阳还真走了。
走前,欧阳打着玄机的留下一句话:“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生生死死,那是每个人都有的定数,将来的事情,谁又知道呢?”
刘玲沉默了很久,有些感悟,又有些憋闷,她认同欧阳的话,命运确实是自己的,有些事,只有她和他沟通,才能得到答案,又或者让将来走的更稳妥一些。
于是,刘玲去了厨房,打算煮了一锅银燕莲子粥。
“夫人,你左手还伤着呢,我来吧。”袁海宁看出公子和夫人,从金子岭长亭回来后,两人情绪都不对,若是以前,公子情绪不对,他是有多远,就避多远的,省得踩了地雷。
可夫人的情绪不对,这是又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