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要很小心,先在脑海里打上数张草稿才能落笔。
至于那个圆弧筒形的,可以画个分层次的三维立体图,他不是想看白头海雕么,那就画雕好了,只是,这种图也极其考验定力,她想用一下午的时间,凝气屏神的将这两张图画好。
一浸入天人合一的境界,刘玲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整个脑海里,便只有构思和图型,画一笔,便想着接下来要落的另一笔在哪,因此,根本就没去想送饭的事情,更没想到,她一个失神,居然忙坏了两波人,又气倒某个人。
袁海宁和欧阳赶到时,看到就是妙涵白着脸,跪在房门前,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而小天韵也规规矩矩,不吵不闹的跪在边上,两丫环如同被冻僵了一样。
“糟了,这又是怎么了?”袁海宁头痛,连忙走了过去,小心的瞄了眼刘玲的房门,然后半蹲在妙涵面前:“妙涵,夫人罚你跪了?”
“不是,是我自己要跪的。”
“为啥啊?”袁海宁都要哭了,心想,夫人提拨你,不是挺好的嘛,若是能劝说公子真收下妙涵,想想,也不错,至少,公子能开枝散叶,多子多孙了。
欧阳则咧着嘴闷笑,绕开两丫环,去侧边的窗房那边,准备偷窥。
结果,他刚把窗户捅了个窟窿,就看到刘玲专心致志的在黑陶泥胚上作画,顿时愣了愣,然后缩回头,一脸憋笑的走了回来。
妙涵白着脸不说话,她觉得,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是错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跪着,以行动告诉夫人,她只想做个忠心耿耿的丫环,绝不会勾~引叶大人,做出任何不检点的事情。
“行了,你也别跪了,玲子确实,咳咳,很忙。”
“啊,欧阳先生,夫人在忙什么?”袁海宁站了起来,想去拍门。
天韵就清脆的开口了:“海宁哥哥,夫人说了,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许打搅她。”
袁海宁跳着脚:“这事还不重要啊,我滴那个诸天神佛啊,我要不问清楚了,今天下午我保证,会有一大批遭殃的鱼要脱层皮,还包括我。”
天韵眨吧着眼,表示,从头到尾,她都不明白,这是出什么事了。
妙涵姐姐回来就跪着,海宁哥哥跳脚说要遭殃,欧阳先生好像憋笑憋得快内伤,而夫人关着门不见人……
一个个表情,举动这样怪异,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