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二月,正是乍暖还寒时,这个时候李家府内,李元鹕阴沉着脸坐在八方椅上,眼里闪着寒芒。
“你是说,叶霄将他的下人,从北都,都调来了?”
“回二公子话,是的,咱们好不容易安插进去的厨娘,今天已经被放到了胡小飞,给叶霄置办的新宅里,看样子,是留她在浣衣房。”
“哼,汪福人在哪?”李元鹕想起二月二那天,跟叶霄直接撕破脸,心里就窝着一把火,这个屈辱,他是一定要讨回来的。
“汪福还在想办法。”
“鱼公公现在到哪了?”李元鹕眯起眼。
“回二公子话,鱼公公现在已经到了潞州府,老爷传信,让二公子快马加鞭过去一趟,他会想办法,将鱼公公留一晚。”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李元鹕嘴角阴邪的笑了笑,鱼公公那可是大皇子的人,虽说只是来宣个圣旨,他不能利用此事,就扳倒叶霄,但是……
痕迹是一点一点加深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一山更是容不了二虎。
刘玲这边打发了何泰红,看阿宝领着沈文博和周水生,专心苦读,便没去打搅,而是去见了吴道生,将郑时带来的消息,告诉了他。
吴道生搁下手里的书,眯了眯眼:“叶霄做事很妥当,你们的身份,还没传到北都,你大伯那边估计要得到信,还要花点时间,这鱼公公虽是赵德的干儿子,但现在还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这个李家,显然是敌非友,很可能,他们已经择位而站。”
“李元鹕应该是赵志杰的幕僚。”刘玲说道。
吴道生点了点头,神情从正色转为轻松,展颜笑道:“果然女生外向,这还没到四月初八,你就已经开始操心叶霄的事了,呵呵呵,虽说男为阳,女为阴,男掌日月乾坤,女掌四季伦常,但也可让日月乾坤,在四季之中化指为柔啊。”
刘玲脸一红,清咳了两声,极不自在的喊了一声:“吴叔叔!”
这是教她如何奴夫么……这尴尬的……
再说了,她那里是女生外向啊,而是早已不能置身事外了,夫妻本为一体,怎能大事不闻,小事不问。
“好了,好了,这些事情,你现在还不用太过操心,有叶霄顶着,他又帮你拖住了时间,你便放手去做你的事情,你哪《致远斋》何时开张?”
吴道生看她脸都红了,便只好不再提这事,原本这教奴夫之术,就要由婆子来教,他也算是任重道远了,不容易啊。
说着,吴道生从一边的书堆里,抽出一本书放到刘玲手上。
刘玲低头一看,就见书上写着《奴夫十水术》!
……
“咳咳……那个,我准备放在二月十五,戏班子,已经让沈叔叔去请了。”刘玲脸爆红,心里呻~吟的想着,吴道生会不会突然在四月初八的前一天,再偷偷塞给她一本房~术秘籍啊?
看着刘玲脸红成这样,吴道生望着头顶寻思,他可真是不容易啊,绝不能让玲子以后被叶霄牵着鼻子走。
“玲子啊,我听沈沅说,你请了五位隐士高人,这个,不能告诉吴叔叔他们是谁吗?”吴道生对这件事,一直很好奇,可偏偏刘玲藏的很深,至今还没让他见识,准备挂堂定价的字画。
“时机还没到,等时机到了,我再告诉吴叔叔。”刘玲真的很难为情的低下头。
现在她画瓷,又或者书画,都移到了小阁楼的地窖,就算画好,也会仔细的藏着,等开张后,才会拿出来,依她推测,开张前一个月,肯定无人买得起她的字画,但这闯关的门票,她却能赚不少,因此,她一点也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