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到是换了身衣服,嫩黄淡绿的上衣,加上米白的长裙,虽无绣花,但素雅的如嫩柳撩人,春雨清风,头上又戴着他雕的玉簪,阳光折射下,显的更加动人心弦。
而刘玲也注意到,叶霄今天头上有些不一样,她那支紫色的胎毛笔,又被他拿了出来戴上,只是笔尖那里,多了个削尖的紫玉笔帽,恰好将她绒绒的胎毛盖在了里面。
这是真打算,把她的胎毛笔,随身戴着么。
四目一对,相互都看到了打量对方的神色,刘玲最先败下阵来,深吸了口气,镇定自若的走到耳房的桌前,然后坐了下来,等袁海宁端菜。
那怕她和他,真的已经亲热到不能再亲热,但在他宛如冷色阳光般的慑人目光下,她依然会心胸气短,被他无形中笼罩的气场,让心如小鹿碰撞。
他的圆,他的气息,真是不论在什么时候,都万年不变。
她的心啊,什么时候,在他面前,才能淡定自若,如老夫老妻那般,细水长流?
刘玲懊恼:“吃饭了,还不过来?”
叶霄微微低了低头,盖住了嘴边的笑意,然后起身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有空了?”他问。
声音嘛,还是老样子,不食人间烟火,平淡的没有波澜,但惜字如金的吐词,依旧让人无语凝咽,但若是仔细琢磨一下,又觉得他的声线中,带了一点愉悦。
“下午肯定没空,不过,今天上午我带张严去东边集市买菜时,看到了一个人。”刘玲伸手拿碗给他先盛汤,示意他先喝点鲜汤暖暖胃,再吃饭。
“嗯?”叶霄夹起一撮嫩绿的娃娃菜,神情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人如其菜,菜如其人!
该死的四月初八!
“我看到肖鑫连在卖肖荷,说是卖了她,才有钱葬母,李冬香昨晚死了。”
“嗯,我杀的。”叶霄漫不经心的说道。
“咚”的一声,刘玲手上的筷子掉了一支,惊了好几秒,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换了双筷子,给他夹了个珍珠鱼丸。
“脱光了杀的?”刘玲开始磨牙了,心想,你杀便杀,李冬香那种奇葩亲娘,活着也是个累赘,但能不能别让她就是死,也留下黑点,反过来坏了她和阿宝的声誉。
叶霄知道她在想什么,神情不变的夹起鱼丸放进嘴里,眼中流出一抹愉悦的光芒后,咽了下去。
她的厨艺确实比秦把子好,不咸也不淡,也没有鱼刺。
“我只是弹了粒药给肖鑫连,助他一臂之力,除此之外,肖长根还有一个年约十二的肖凌峰,趴在窗边看完了整个过程,肖荷,我已让人赎了出来,你无须担心。”
呃……
弹了粒药,什么药?
再回味了一下他的话,刘玲就在想,她还没说,他却已经做了。
这是想到了一块,还是他之前就是这样算计的?
“叶霄,你之前就打算,让肖荷去击鼓鸣冤?”她诧异的问他。
叶霄高深莫测的看了她一眼,微微将头压低了过来,距离她只有一掌宽时,充满薄荷冷香的口气中带着丝丝鱼香的道:“李元鹕想故计重施,借用李冬香让你受辱,下午你做好准备,宣圣旨时,有人会来请你。”
听完,她瞳仁快速一缩,脸正色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
他并不是贸然的杀了李冬香,而是早有计划,并且窥破了李家的小九九,让对方又想害她名誉扫地前,先把李冬香解决了。
“上午我听沈叔叔说,李冬香死了,而且死的极为不雅,小塘村和肖家湾,又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