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刚才所念,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不是四个高人居士,而是五个啊!
这天下能自称居士,又有真材实料的高人,能有几个?而这小小《致远斋》,居然有五位名家撑腰,不得了啊,《致远斋》要名声大振了!
大多腹中无墨,但又想求得墨宝,往脸上贴金的富商们,立马开口道:“沈掌柜,你的意思,你们《致远斋》没有那么多规矩,只要愿意交付十个大钱,便可上楼观画?”
沈沅点头:“没错。”
“然后,只要我们说出画中的藏诗,就能揭开价钱标签,将其买回家?”
“没错。”
“不限量?”又有人问?
沈沅擦了把汗,偷偷瞄了眼说话的人,很真诚的点头:“对,不限量。”
“那如果,我们不喜欢画,只喜欢字,可以先从字那一关闯起吗?”
“不行,所谓琴棋书画,从字面上算,《致远斋》的规矩是,第一关为画,第二关是字,第三关为棋,第四关为琴。”
“沈掌柜,那倘若,我在闯第二关时失败了,我还能退而求其次,抱走其中的一幅画吗?”
“可以,只要你说出画中的藏诗,然后又付得起价钱。”
所有人喋喋不休的仔细问完,学识高的,有些人拧了拧眉,觉得《致远斋》如此做,有辱斯文,平白无故的让旷世佳作,沾满了铜臭气。
但又好奇,在这古怪的攻关规定下,到底还有多少让他们吃惊的东西。
而有钱的富商们,就觉得,这简直就是他们的福音。
天下间多少文人墨客,大儒学者,自命清高,不肯将字画卖给他们这些腹中无墨,但又想附庸风雅的人,那怕他们一掷千金,对方都视钱财为粪土。
因此,他们往往想收藏些名画名作,拿来当传家宝时,都要想尽千方百计,如今《致远斋》到是没了这些条条道道,只要说出藏画诗,这还不简单?
大不了,今天他们先把画看了回去,然后再找人集思广益,说出画中的诗来,到时,他们就可以把名画抱回家了。
月涵生早就听得不耐烦,挥了挥袖子便沉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道:“我师傅究竟在哪?”
沈沅按刘玲的吩咐,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东家小姐说了,月大家需闯过第一关,今日,才会见你。”
站在人群后面的刘玲抿着唇,笑的满眼狡黠。
她的藏画诗,岂是那么好对的?她敢保证,今天所有人,必会因《致远斋》而心情跌宕起伏,三个月内,只怕也没有人能闯过第一关。
而人么,往往就会越挫越勇,所以,不出意料的话,未来的日子,沈沅会很忙,忙着数钱立帐。
至于月涵生嘛,越是弟子,就越要无偿的替她扬名造势,月涵生想撇开俗人,单独找她见识楼上的东西,那是肯定不行的。
站在刘玲边的叶霄,能感受到刘玲细微的得意,心随意动的,便将她的手,握进了手里。
……
沈沅这一句话,又惊起了千层浪。
本就好奇谁是月涵生师傅的人,乍然一听,就好奇的问道:“月大家,你的师傅究竟是那位居士?”
“刚才沈掌柜说,他的东家小姐,这不能吧,那刘小姐才多大。”
“刘小姐的琴,可是非同凡响啊。”
众人又开始一人一句。
站在吴道生后面的刘宝,此时已没那么急切,但神情却很激动,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姐姐什么时候学会弹琴的?他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