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红最看不惯仗势欺人,自以为高高在上的官员,不大不小的冷道:“今天我们都是来喝喜酒的,这位怀安将军最好把话说清楚,否则,误了吉时,可就别说道上的兄弟对你不客气。”
江湖中人,可是五花八门样样都有,真要惹恼了大家,这个所谓的怀安将军,就别想安生的过日子,那怕你官威再大,那又如何?耿一手连皇帝冠上的东珠都敢借,还怕你一个区区怀安将军?
定叫他,将来家宅不宁,鸡飞狗跳!
赵妙彤看着这些粗俗不堪的人群,俏挺的鼻梁,倏然煽动,接话便道:“不客气?你们想怎么个不客气法?真是胆大妄为,难不成还想杀了我们不成?”
叶霄剑眉皱成了川字,打马转身,环视了眼面色均有愤懑的众人,开口道:“诸位兄弟给叶霄一个薄面,让怀安将军把来意说明白。”
刘玲捏着粉拳,就感觉手心渗满汗渍。
刘擎苍黑着脸,不善的哼了一声,看也不看叶霄,越过他,便直接打马到花轿面前。
刘玲心吊到了嗓子眼,就听到刘擎苍敲着花轿的窗门道:“你是刘玲?”
“是。”
“你父亲是不是叫刘秩?”
刘玲在轿里沉默了两秒,这两秒脑海里划过很多东西,该来的,避不了,除了面对,别无它法。
“是。”
刘擎苍面色一喜,急忙再问:“你可曾听说你爹说起过我?我应该是你的大伯。”
花轿另一边的刘宝惊骇的睁大眼,呼吸倏然凝窒。
怀安将军刘擎苍……姐姐上次说的大伯。
仔细的观察下,刘宝就发现,他的五官,跟爹真的很像,尤其是那鼻梁和嘴唇……
刘玲心中喟然长叹,该来的,还是来了。
“没有。”她如实相告。
爹爹自从她懂事之起,确实没有提起过刘擎苍三个字,本尊的记忆里,只是听刘致远说起大伯二伯,字面上的理解。
“怎么会没有,既然你爹是刘秩,那就肯定没错了,玲儿,我是你的大伯。”
“爹是曾说过,我有大伯和二伯,但没有细说名字。”刘玲阖上双眸,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帘。
她还是实话实说啊。
“玲儿,你看看这个。”刘擎苍将一块和田玉佩,从轿帘外递了进来。
刘玲没有接,只是抬起盖头看了一眼,长叹了口气。
就连跟随在后的吴道生,也无奈的偏过头。
“我爹是有一块这样的玉佩,上面刻有远字。”
“那就对了,这样的玉佩在刘家共有三块,我叫刘擎苍,所以上面刻的是苍字,你二伯叫刘健柏,上面刻的是柏字,你爹小名刘秩,字致远,所以刻的是远字,玲儿,我确定你就是我侄女。”
刘宝下意识的伸手握住脖颈上的玉佩,指关节用力的泛白。
刘玲沉思,那又如何?
叶霄沉寂着双眸,目光寒星点点,薄唇更是紧抿一线。
听到轿中的侄女没有开口,刘擎苍以为,这个消息对刘玲很突然,所以她没有回过神,腰身一挺,便皱眉看向叶霄。
刘叶两家曾为世交,可叶霄终究是叶家的养子,关内侯的爵位,想必也不是由他来继承,这个侄女婿,他并不满意。
赵妙彤在刘擎苍确定了身份后,跳下马背,越过众人,就要上前掀帘入轿,凌红拦着赵妙彤道:“刘夫人想做什么?”
“让开!”赵妙彤冷着脸呵斥。
想她赵妙彤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