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飞嘴角抽搐,想他从小跟着叶霄长大,薄情负心四个字,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现在叶霄身上,可刚才欧阳若不说无情散,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大概跟月涵生一样。
“月大家,你们误会叶霄了。”
“误会什么?难道那白纸黑字,不是他亲手写的?”月涵生气的脸都有些变形。
饶是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再变形,也美的不可方物。
“此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给我拿笔纸。”欧阳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隐在暗中的人,意喻不明,玲子又被掳走,孰轻孰重,难道都分不清了?
月涵生正在气头上,站在那也不动,梅落芽性子沉稳许多,立马给欧阳找来纸笔,当下让欧阳写信给叶霄。
趁着欧阳奋笔疾书时,梅落芽小声的问道:“欧阳先生这是怎么了?跌倒了吗?”好像走路不太利索,像是那里受了伤。
胡小飞一脸发苦,想到自己成了帮凶,真是狠不得先呕上几碗血。
“被叶霄打了六十杖。”
冷着脸,鼓着气的月涵生听到欧阳被叶霄打了六十杖,吃惊的歪了歪头。
梅落芽讶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小飞知道这事要瞒也瞒不住,硬着头皮喃喃道:“不是叶霄薄情负心,是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在中午的鱼里下了一种叫无情散的药,这种药让人断情绝爱,无念无欲,所以叶霄才会前后判若两人。”
说到这,胡小飞内疚的直咬牙。
月涵生忍不住的吸了口凉气,这种药,他在一本奇闻怪谈中看到过,但没想到,世上真有这种药。
“你是如何确定,叶霄就是被人下了无情散?”
听月涵生这一样质疑,胡小飞怔忡了几秒,低下头心想,他到是宁愿叶霄中的是无情散,而不是真的薄情负心。
欧阳笔走游龙的边写边道:“虽然这些年,叶霄和月大家见面的机会不多,但以叶霄的口碑来说,他像薄情负心之人吗?”
“哼,世上最难料的就是人心,谁知道呢。”月涵生嘴上嘲讽,但心里却有了七分相信,叶霄是中了无情散。
不论这世上人心再诡异莫变,也不可能一夕之间,就变了个人,就如同好人变坏人,总有一个时间的过程,叶霄的转变,确实匪夷所思,只是,这世上真有无情散?
“我很确定叶霄就是被人下了无情散,这个人想做什么,还不知道,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月大家,你最好相信我,现在我们最先要做的,就是把玲子先救回来,然后再想办法,阻止叶霄休妻。”
相比起一脸狐疑的月涵生,梅落芽下意识的就接受了无情散三个字,并且脸色大变。
“欧阳先生,叶霄他真中的是无情散?”
“嗯。”欧阳丢掉了笔,拿起纸用力的吹干墨迹,然后折好,快速的交给胡小飞:“把这个给叶霄送去,他看完,一定会去救玲子。”
胡小飞二话不说,接过信,转身就走。
梅落芽倒抽了口气,无神的呢喃道:“怎么会是无情散,这东西不是天下罕见吗?我听父亲说,四十年前,青云观里有个叫出尘子的道长,为了修成道身,断绝七情六欲,游走天下近十年,就为了找无情散。”
“出尘子?我听说过他。”月涵生秀眉皱成了川字,既然梅落芽提到出尘子,他心里的肯定就变成了十分。
十年前,青云观里的出尘子,突然悟道,在众目睽睽之下,踏月而去,此事曾轰动了整个北都,就连当今陛下,也惊奇不已,同年,陛下微服私访时,还特地去了一趟青云观,亲手在出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