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鬼医院,屁股挨着板凳还没有坐稳,帽兜进来,啪~把手里的一记事簿狠狠摔打在桌子上:“最近心不在焉,有遭到病人投诉,说说看,最近都干了什么破事?”
我跟血腥玛丽有言在先,我不追究师父被困阻血池的事,她不能管我除了医院外干的任何事。所以我在外面做的事,帽兜一般都不会知道得太多。
他是地府大鬼差,整天忙得跟狗似的,只差吐舌头散热气了,哪有时间来管我怎么做,只要不间断的把恶灵鬼灵恶人新魂送到他面前就好。
吐舌头散热这个好像不对,他没有热气,只能散鬼气,要是鬼气散多了,嗨嗨,还得伤到元气。
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跟帽兜不是敌人没有必要搞得那么严肃谨慎,我只是他的一个雇工,是我的祖宗们借阴债欠下的债务,削去我的阳寿来偿还,偿还不够还得来鬼医院打工抵偿。
或许有人特羡慕的这种半人半鬼的样子,可以来去自如地府,可以随心所欲纵横在人世间,主要针对的是那些邪恶类型的坏蛋,无论是鬼还是人,可又有谁知道半人半鬼的背后有多少心酸和无奈?
说起这个半人半鬼还真的郁闷,我特么的偏偏就是这种命数?看别人都好好的,唯独我这样,你们说公不公平!遭病人投诉,又得扣分。
我看看是谁投诉我,我保证下次不会把他的屁股安上一颗牙齿,保证不会把他变成一只怪胎,让他投生之后就是他娘的一支畸形胎儿。
这个想法爽,哇咔咔,开始行动,我把帽兜仍在这儿的记事簿挨个的看,牢牢记下这些投诉我的龟孙子。呼~一股冷风钻进脖颈,搞得我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本能回头看——该死的帽兜,那黑洞洞的帽兜里好像有一颗眼珠子在流转,唰地一下,桌子上的记事簿已经被他卷起挪走。
临走还丢下一句话道:“下不为例,投诉多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相信帽兜的话不会空穴来风吓唬人的,他真是说到做到。就像上次,因为老爸跟老妈的事,我沮丧秃废无心做任何事,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特么的二话不说,带着我去了一趟地府,游览了十八层地狱的各种酷刑,看得我是双腿发软,胆战心惊就像死了一回那样。
回到鬼医院,我都以为自己变成鬼了。好在回到现实世界里,站在镜子面前,发现自己还活生生的。之后师父教授我自我屏蔽能量,在帽兜面前做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在血腥玛丽面前摆谱就是老大的派头,然后在世人面前,就是一酷得不要不要的冷面君。
这些个投诉我的病人,有三分之二是曾经侵我中华的烂人渣。想我大中华,无论是人类,还是鬼府,对这些个烂俘虏,都以诚信诚心厚道礼仪仁德来待他们。
咱大中华是礼仪之邦,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可这些个烂俘虏,却得寸进尺提出过分要求,在我这里求医还附带比八国联军侵我中华的不合理契约几乎相似的恶毒条件。
竟然要我帮他们找几个最漂亮的鬼妹来玩一下,我凑,老子把他那玩意缩短冒了一丁点豆芽出来,哼,看他回国之后轮回为人,就那么点,还怎么玩女人。
要知道我搞了好几个贼寇,一直都相安无事的,可不知道怎么就遭到投诉了。
要说现今的鬼影七比这些个烂俘虏好不了多少,我说你要搞去那些个曾经欺负咱大中华的国家去搞,把他们的血吸干,全他娘的变成尸衣我都没有意见。
他特么的在咱大中华搞,这岂不是招人恨,还害得我整天担心这个,担忧那个的。
话说,在来鬼医院时,我生气没有理睬血腥玛丽。为什么?她特么的当场掉链子,看着我跟那坏蛋对阵,却灭灯,在那做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