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轻巧,当真做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想爷爷的诊所位置经过那么多年的岁月变迁,早已经是面目全非,诊所原址更是长满野草,连一点标识都没有,更别说能在原址的砖头瓦块中找到鬼影七的踪迹。
血腥玛丽跟辛丽都忙得团团转,可就是没有找到爷爷诊所原址的踪迹。
“哗”地一场久违了的大暴雨顷刻间狂倒,我忙把血腥玛丽跟辛丽带往一处隐没在毛竹林中的房子跑去。
这栋房子是泥土墙,墙壁上裂开一道道拇指粗的裂缝。纸糊的窗,嗖嗖送进冷风,呼呼刮得窗框嗤夸嗤夸的响。我看血腥玛丽跟辛丽,她们俩都面带焦虑状,仰望如珠帘似的雨柱,黯然无语中。
屋檐下破烂的蜘蛛网随着风雨的肆意吹刮,一下一下的飘动,可怜蜘蛛网上的一只蜘蛛,战战兢兢地移动毛茸茸的爪子朝屋檐下阴暗处躲避去。
雨随风势,逼得我跟血腥玛丽还有辛丽步步后退,眼看就要退到门口。身后的门,哐啷一声开了,接着出现一位白发苍苍,眼窝深陷,佝偻着背,老态龙钟的老者。
原本以为胡家沟已经没有人的,怎么突然出现一位老者。心下疑虑,转身看血腥玛丽跟辛丽已经不见。她们俩一定是隐身了,我暗自想,面对老者礼貌的招呼道:“老人家,你好。”
老者仰望的姿势,就像我看屋檐下蜘蛛网的样子,手里捏一截白色蜡烛,高高举起,直到手臂不能够再伸长才停止举动。
“你是谁?”
听老者的声音,加上冷风一个劲的往脖子里钻,一股冷意嗖地直达心底。冷,这山上真他娘的冷,冷得牙齿打架
我愣是忍住没打冷颤,冲老者嗨嗨一笑道:“老人家,我是来问一件事的。”
老者把蜡烛移开,用右手把耳朵撑起,把一张皱巴巴的脸支楞在我眼前。那张脸上,沟壑纵横刀刻似的纹路里好像隐藏了什么阴谋,他使劲的挤动深陷在眼窝里的小眼珠子,眼里隐射出在我看来是一丝邪气,直勾勾的盯着我说道:“你说什么?”
他如果还像是刚才那样,错开距离给我说话,我还不会看见他张开的口里黑洞洞的。我没有看见他的舌头跟牙齿,没有牙齿跟舌头又怎么能说话?
我凑,莫非他不是人?疑问中,我看老者没有想要我进屋的意思,也不好进去。就站在屋檐下,任凭风吹雨打。
“吴用。”有人喊我,而且来自雨中,我看过去。
雨中又好像没有“人”我极力穿透雨雾,却又好像看见两在风雨中颤抖的身影,是血腥玛丽跟辛丽?感觉她们很害怕屋的主人?
我忘记了她们不是人的,但是在这种恶劣的气候下,她们俩的身体备受摧残。不得行,我必须要去把她们俩带上来。如此,我举步跨下台阶,把自己放进风雨中,身后再次传来沙哑的喊声:“年轻人,你别走,在下雨。”
出于礼貌,我回头跟老者说是去找朋友,待会就转来的话。等我再次回头,只看见雨雾越来越浓,没有血腥玛丽跟辛丽的踪影。
她们俩应该不怕雨的,但也不能让她们俩一直处于寒冷中。站在雨中进退维谷的我,浑身上下很快被雨水淋湿透了。我手捧喇叭状冲雨雾中喊道:“玛丽,辛丽。”
雨还在下个没完,哗哗铺天盖地的淹没了我的喊声。身后屋子里蜡烛闪烁着诱人的温暖光芒,让我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把自己从雨淋中解救出来。
老者把蜡烛已经放好,颤巍巍的走到门口,望了望我的身后,沙哑着嗓门问道:“你在等人?”
“是。”我差点冲口而出是等两女孩,可转念一想,她们俩或许不敢进这栋房子。看门扇上,已经斑驳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