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玉儿错了。”
“好了,日后不要这么莽撞就行了,回去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没事了。”
“嗯。”
搂着李玉儿的肩膀,李捷一对父慈女孝眼看着就要往回走去,平白挨了一个大耳光,侯杰忍不住再一次暴跳着嚷嚷起来:“那我呢?本公子也是跟着血雨腥风奋战一夜。”
“如果回去不想本王帮你在你姐面前讲情,本王就认下你这个功劳,赏你一大堆东西。”
生生打了个哆嗦,想到侯线娘梨花带雨的小脸,侯杰还是如同霜打茄子那样垂下了脑袋,悲催的画着圈圈诅咒着某人,灰溜溜的跟在了李捷马屁股后头。
天亮了,真的一切就过去了。
畲人一万户,数万民众不是完全叛乱,仅仅有一部分或是曾经的部落头人勇士人上人,或是被蛊惑的年轻人,被拆分后部落之间有的仇恨比对唐人的都大,一大部分派驻到畲人村庄的府兵军官倒是得以幸免于难。
被打散后,一大部分畲人乱匪居然选择回到各村庄去躲藏起来,于是乎,重新发挥行政效力的闽国都督府村级统治一天时间就把参加暴乱五千七百多个畲人乱党押解到了漳浦县。
民众当中的损失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一来多亏了李玉儿与侯杰强拉着府兵进军吸引住了畲人乱匪,一方面多亏了移民中多是闽国土著居民,一听畲撩打来了,跑得比谁都快,除了没来得及跑或者实在是守财奴没跑被杀了的一千多人,多数居民还是幸免遇难。
暴乱中唯一被攻陷的云霄县城,也是在某一个团率军官奋勇作战下奇迹般地被夺回来。
至于应雷克成邀请顺着小路偷偷杀进来四千多苗自成部众,很遗憾,出师未见红呢就被两个初出茅庐的小辈拦截住,杀伤了五百多府兵后直接被暴怒中刀疤刘击溃,恒尔罗斯之战唐军三万就干单挑阿拉伯大军二十多万,这年头平原作战唐军真不见得怕过谁,活着逃回去的苗自成部寥寥无几。
总之,一夜纷乱到了第二天下午就彻底画上了句号,漳浦县城下临时搭建的大牢房中关押了七千多满是惶恐的畲人,又给李捷带来了新的麻烦。
“叛乱乃十恶不赦之罪,所有叛匪,当就地坑杀!”
闽国高层会议上,一改平日的玩世不恭,拍着桌子,刀疤刘红着眼睛怒声说道,最初跟随李捷的三个武人,盛问剑死于战阵之中,死的悲惨壮烈,倒也算死得其所,焦老三却是死的太过古怪,很像是中埋伏而死,所以一直到现在,刀疤刘对于畲撩的仇恨依旧旺盛无比。
对于他杀机腾腾的话语,作为畲撩安抚副使敬陪末座的钟凰急上眉梢,却不敢轻易发言,还好,右面皱着眉头的王玄策反驳了这一点。
“不好,杀俘不祥,更何况一次坑杀七千多人,太有伤天和了,更何况大多数畲民不过是受到蛊惑……”
“受到蛊惑就可以造反吗?”
言辞锐利,丝毫没给主官面子,刀疤刘又是哼着顶撞了过去,让王玄策也忍不住哑然了下,皇权至上,谋逆确实没有理由。
不过还没有下定论的时候,管理财务方面的闽王长史王微又是苦着脸插嘴进来。
“行了,人都抓住了,到时候千刀万剐怎么摆弄都行,目前当务之急是赈济,这一次叛乱,漳浦以南一百零二个村庄被焚毁,至少两万人流离失所,如果不处理及时,又是大祸啊。”
王微刚说完,李捷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苦瓜,肉疼的,哆嗦了好半天,李捷才无奈的摆了摆手:“从泉仓调粮食赈济吧,每一户再发钱十吊,衣物两套。”
“闽王圣明。”话音刚落,一大群闽国文官全都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