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然,就算烂肉都能烤的香喷喷的,更不要说存天然无污染的野味了,不过忧心忡忡而来,李捷却是这样一副漫不经心的礼贤下士,苏烈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感动了。
冷不丁眼神稍过李捷书桌上的《卫公兵法》,明显眼神中羡慕了一下,苏烈又是拱手劝说道:“殿下,李卫公用兵如神,如果李卫公在的话,一定不会在不知敌情的情况下贸然出关的。”
眼看着这家伙一副不达目的不走的表情,李捷禁不住无语摇了摇头,随手捻起《卫公兵法》其中一本,伸手就丢给了苏烈。
“卫公用兵出奇,孤快出潼关就是按照卫公兵法所言,不信你自己回去看。”
“我?看?”
苏烈是个兵家,对于兵家来说兵法比黄金有吸引力多了,捧着那本书苏烈就跟捧着个烫手的地瓜一般,心里痒的跟猫挠的,却还是不敢轻易收下。
“殿下,这可是李卫公留给您的。”
“你也说是给我的了,再说是让你搞清楚孤的战略意图,快去快去吧。”不耐烦的,李捷又捧起了书,赶苍蝇一般挥着手,悻悻然,苏烈无奈的抱着书就出了门。
仅剩下了李捷一个人,出奇的,他失去了看书心情,感慨着出了帐篷,望着破败的潼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闽国车队还是一如原计划,出了潼关,沿着函谷关一头扎进了兵火四溅的中原。
沿着黄河南岸向洛阳挺进,沿途好几天倒是太平无事,还是三河骑士排头,大队伍被护卫在中军,只不过骑兵先锋苏定方这两天都心不在焉,神魂颠倒的,一本卫公兵法都快被他翻烂了,也没找到李捷所说的出奇兵战例,急的他脑袋都大了。
几天中也基本上没有叛军的消息,只不过出了潼关开始,沿途的村落大片大片空旷被抛弃了,经常能在荒野中看到腐败的尸首,城镇也是荒芜了许多,明显能感觉到一路走来,李捷的情绪都不太好。
这一天,距离洛阳已经就剩半天的路程,马上抵达东都在即,前方的先锋骑兵却是传来了异样的消息,车队停止脚步,李捷领着卫队亲自上了前,却也禁不住为眼前的惨状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个颇为大的小村庄,如今却被烧成了废墟,尸体凌乱的到处都是,幸存下来的女人孩子依偎在腐烂的尸体群中,已经变得麻木了,看到唐军接近,这些人却露出了仇恨的目光。
“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是洛阳后方,莫非是荆王叛军屠杀的?”看到这一幕,李捷明显愕然了,惊怒的走上前去,不想靠在村边上烧光了大半的破烂房子根基上,一个看上去就像死了的老头却猛地睁开了眼。
“官狗别装了,不是你们这些老爷们,我们小塘村又怎么会变成这样?本来粮食已经没有了,还要来征粮,征粮,不给粮食就杀人烧房子,老头子……”
“爹,别说了!”这时候,一个花信的少妇却是头裹白布焦急的快步跑了出来,害怕的跪在了地上:“官爷,我公爹年纪大了,老糊涂了,求您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听到这儿,李捷已经完全愣住了,好半天,这才无力地挥了挥手:“来人,从中军调拨粮食给百姓们。”
“闽王!”
“照孤说的做!”没等苏定方劝诫完,李捷已经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一袋袋粮食从车队中卸下,拿着大麻袋的小塘村村民明显显得颇为惊奇,年年都是官军来征粮,还没见过官人们送粮呢。
相比于小塘村的轻松,闽国车队的军营中却是一片紧张与萧杀。
“什么,不入洛阳城,沉夜顺着黄河东区,殿下,您没疯吧?”
一片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