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卡在讨价还价上要功亏一篑,郭待封怎么甘心?
一根根漆黑浓密的胡须似乎都树了起来,郭待封高举着火把,嘶声力竭的嘶吼着:“国家有难,正是我辈热血男儿挺身而出之时,今夜跟随本将,杀奔闽国使团,效仿定远侯班超,诛杀贼使!断吐蕃向闽之心!今夜之后,封侯拜将,荣华富贵,尽是诸位的!”
投笔从戎就是班超留下的成语,这位不甘于刀笔小吏的英雄追随窦固抗击北匈奴,曾出使鄯善,在鄯善王收到匈奴使节蛊惑而远离大汉之时率领使团三十余众杀入匈奴营地,斩杀匈奴使者百余,人头扔在鄯善王宫中,吓得鄯善王不敢背汉,后经营西域三十一年,联合诸国抗击匈奴,后被封定远侯。
班超的故事,是不知道大唐多少热血青年的偶像,听着自己将军用班超来比喻自己,那股责任感与使命感更是在胸中荡漾,二百多大唐军卒,每一个都是拔刀怒吼。
“杀!”
“很好,跟本将走!”
慷慨激昂的端着火把,郭待封大步流星第一个推开了简陋的院门,不过门外却是让郭待封僵了一下,满是愕然领着一个戴着黑斗笠,黑沙遮面的女子回来,使团正使任雅相惊愕的看着一院子人。
就在郭待封忐忑的想着如何要说服任雅相的时候,跟在任雅相身边的女人却是猛地掀起了兜里站到了前方来。
“汝等要是能杀了跟着闽使身边的那个女人,本宫为你们调开大昭寺守军!”
一刹那郭待封的眼珠瞪圆到了极点,失声说道。
“文成公主!”
拉萨的夜色尤为的浓郁,浓郁的夜掩护下,一条条狭窄的土巷子中,匆匆急行的兵甲宛若地穴之蚁。
另一头,拉萨夜晚唯一灯火通明,像神一样俯视着拉萨的奇迹建筑建筑布达拉宫,摇曳的灯光似乎多了几分。
赞普芒松芒赞与赞蒙赤玛伦相对愁容的对坐在了一起,从下午一直到晚上,她们都在商量,却到现在都没拿出一个办法来。
“废物!都是废物!”狂躁中,芒松芒赞将一桌子的书信墨水全都丢在了地上,另一头,赤玛伦那张在吐蕃人中难得细腻修长的脸,也满是阴郁,华贵细腻的赞蒙丝绸如同落毛的凤凰一般,爬伏在铁梨木桌上。
曾经无数次幻想着彻底把权臣禄东赞打倒,恢复吐蕃的秩序,不能让卑贱的三等姓薛氏噶尔家族压到一等姓的古野,没庐等家族头上,可真正接手了吐蕃大权,赤玛伦才知道周旋于一个个大族大姓之间,尤其是夹杂在两个大国中央,日子过得有多艰难。
发泄了好半晌,芒松芒赞却是如同斗败得公鸡那般,垂头晃脑,有气无力的对赤玛伦说着:“赞蒙,要不,还是让禄东赞出马?”
“绝不!!!”
一点没有顾及赞普的威严,赤玛伦疯狂的尖叫起来,足足发泄了数秒,赤玛伦才急切的快步走到目瞪口呆的丈夫面前,双手猛地把住了他的肩膀,依旧面带疯狂的尖锐吼道:“好不容易才将那个卑贱的下等姓打倒,我们怎么能让他再爬到我们头上?”
“可,我们没有粮食,又没有善战的将军,如果让他们打过来,爷爷留下的江山都丢了..”
芒松芒赞的话又如同一记重锤敲在了赤玛伦的软肋,听得她脑袋嗡嗡作响,眼冒金花,这个问题,也是困扰了她一下午的难题了。
犹豫了好久,赤玛伦才再次抱住他丈夫的肩膀,鼓励的说道:“我们有五茹六十一东岱,百万吐蕃民众的支持,相信我,我们一定能熬过这一劫的!”
看着妻子的眼睛,芒松芒赞终于无力的点了点头。
赞普居于最上层,下层就是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