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成铁骑的还有大部分突厥,女真,契丹等东北善射少数民族,一轮箭雨竟然压的粟特骑手抬不起头。
没等弓箭搭在弓上,就被射落在马下。
快节奏的冲锋中,弓马娴熟的关宁铁骑依旧射出了三轮箭雨,三轮袭击后,勉强迎敌的粟特人冲锋马队已经变得稀稀落落了,一个个草原狼恐惧绝望的丢了弓换上马刀,对着迎面而来的闽军高高举起。
一刹那,三个大箭头与三个小箭头碰撞在了一起,不过却不是火花四溅,而是铁锤砸豆腐般径直砸了过去。
遇到闽军,凶恶残暴纵横于呼罗珊的粟特骑兵变成了渣。
前军,凶狠挥舞着弯刀骑矛要与闽军拼命的粟特人却遇到了一片死亡丛林,三米长充满弹性的马槊在一个个精锐骑兵的操控下犹如邪恶的触手一般,不断来回弹跳从一个草原狼脖子前跳到另一个草原狼脖子前,带起一丛丛血花。
好不容易从马槊冲击中活下来的粟特人骑兵,却又遇到了加厚的唐刀,灵巧耍着横刀的关宁铁骑好好给这些粟特骑兵上了一课,刀究竟是怎么用的,学费就是一个个粟特部落勇士的性命。
快,准,稳,狠!长刀划过,一个个草原狼身体并没有比他们砍杀的屯田户强到哪里,也是裂开一道道深及内脏的血口子。
前面的骑兵队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吞没,后面的军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溃,眼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家底儿,如此消失,安锡兰的心头犹如灌了铅一般,而他的一肚子愤怒全发到了眼前这股拦路闽军身上。
“如果不是他们充作诱饵,大王我又怎么会上当?我要杀了他们,一定要杀了他们!”
绝望的几近疯狂,大喊大叫着,安锡兰带领他残存的卫队嘶吼着又对马扬发起了绝命冲击。
“杀!杀!大王要杀了他们!”
几近病态的喃喃自语下,安锡兰狰狞的耍着马刀,五十米,三十米,越来越近,眼看着自己的弯刀就要痛饮这些卑鄙唐人的颈血,嗜血狰狞的笑容在安锡兰宽厚肥大的脸上完全绽放开,咧的老大的大嘴不断发出丝丝的吼声。
可就在这个时候,安锡兰的脖颈上忽然多出了一支短小的弩箭杆,下一秒,压制不住的血从伤口喷出,身子一软,安锡兰径直的从马上跌落了下来。
“大王死了!大王死了!”
绝望的呼喊声在安国国王卫队中散播了开,但他们第一反应不是为安锡兰报仇,而是逃亡,掉头逃亡,慌不择路的逃亡。
满头冷汗放下弩,马扬终于送了口气,而揪着他衣领的刘豹也终于撒开了手,惊奇的跑上前去,揪着被马蹄踩烂了半个身子的安锡兰脖颈一刀砍下,对着首级端详了好几下,这才欣喜若狂的跑了回来。
“大人,不可思议,射死了金头环草原狼王,我们要发达了!我们要发达了!”
…………
骑兵间的战斗快速无比,短短半个时辰已经绝了胜负,超过两千粟特骑手当阵被杀,被俘千人,余者四散二套,战场上满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本来应该在东北方向陷入疑兵的关宁铁骑又是紧张急促的整理起队形来,丝毫不做停留向西方急促狂奔而去。
迎着正午烈烈阳光,闽国骠骑将军弩失毕药格罗高高的骑乘在阿拉伯战马上,他的一张脸严肃的板着,看不出喜怒。
“下官拜见骠骑将军。”
重新整理下衣冠,领着颇有些不情愿的刘豹到了军前,马扬恭敬的叩拜下。
“就是你杀了粟特王安锡兰?”
语气颇有些不悦,药格罗冷哼着问道,难怪他不悦,为了谋划这场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