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护犊子,他不是不知道,所以这事儿需要太子这个宗室成员开口,他一个外臣随便想给皇帝做主,就算他功勋卓著,是开国元老,李捷不会那他怎么样,那一股子看法与隔阂也会油然而生。
多少大权在握或者春风得意的大臣权臣就是倒在这隔阂上了。
既然太子不同意,和亲这一条路自然被赌了上了,面对也不知道是痴情还是哪儿根筋搭错了的赞普芒松芒赞,一屋之人又是苦恼的思索起来,好一会,看着李瑾眉头紧锁实在没办法的模样,王玄策叹息着摇了摇头。
“办法倒是有一个,只不过要冒着彻底得罪吐蕃赞普的危险了!”
“哦,王相公,快说说!”
宁愿得罪芒松芒赞,李瑾也不愿意把老爹李捷,老姐李晨曦得罪了,赶忙如闻仙音一般急切询问着。
指着令狐绦,王玄策那张精明干练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叹息着说道:“还得常牙再跑吐蕃大营!”
…………
要说最近谁最辛苦,非令狐绦莫属,乃堆拉山口的刀子风几乎天天吃,尤其是最近还是春季,山口间的山风尤为的锐利刺人,吹得面貌帅气的令狐家公子脸上都多了几分皱纹。
还好,是初唐著名史官令狐德棻的孙子,令狐绦的骨子里天生就有史官的顽固与坚韧,就算如此艰苦的出使任务,也没见他因此而怠惰半点。
吐蕃南茹大帐,回来修养几日,刺陵兄贵的气色明显已经好了不少,可惜好生将养也没让这个在吐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五大万户之一开怀到哪儿去,看着令狐绦那张已经令他看的都审美疲劳的中正脸颊,一面漫不经心的倒着酥油茶,一面这个吐蕃东部大人还满是悲催的嚷嚷着。
“令狐大人,这事儿是赞普亲自定下来的,您就算跑到我这儿千百遍,本将军也没有办法啊!”
刺陵兄贵的无可奈何丁点都没有说动令狐绦,还是那一副沉静模样,令狐绦彬彬有礼,风度翩翩的双手捧上了一封礼函。
“礼部又重新拟定了一份礼单,礼单上的金银,丝绸,香料,太子都在亚东关备齐了,只要吐蕃一点头,这些财富立马运进吐蕃。”
“到时候,大人也是重重有赏赐,大人何苦如此执着呢?”
眼看着厚厚的一本书,头疼的敲了敲脑门,刺陵兄贵又是有些恼火的叫嚷着:“我吐蕃究竟何等荒蛮,让大闽如此不屑,居然连和亲商议的余地都没有。”
刚抱怨完一局,眼看着令狐绦张口欲言,刺陵兄贵又是赶忙摆了摆手:“停,令狐大人,这份礼单本将军替你转交给赞普,总行了吧?”
这些天他可见识过令狐绦那长篇大论滔滔不绝的威力,这个史官的孙子能从三皇治世开始的道理一直说到前朝得失,听的刺陵兄贵脑门前犹如一万只苍蝇在嗡嗡的叫着,他可不想再来第二遍了。
眼看着这家伙漫不经心的就把大闽精心草拟的礼书垫在桌子下,令狐绦却似乎丁点不悦都没有,而是笑嘻嘻的拱了拱拳头:“如此,就劳烦娘氏大人了。”
事情没办成,吹着寒风,令狐绦又被赶出了帐篷,不过一丁点的失落感都没有,像个没事人一样宠辱不惊的向外走着,一路上,令狐绦还有心事欣赏下吐蕃大营附近的风光。
才走出刺陵兄贵的营区,忽然间,一个迎着雪山刺眼的阳光,也是闪闪发光的圆东西猛地恍花了令狐绦的眼,眯起眼睛适应了下,这才看清是个脑门闪闪发光的吐蕃大和尚不断偷偷对自己招着手。
脑门溜光,不是几天前与令狐绦一起喝酥油茶的那个和尚还是哪个?
“令狐大人,您需要我办的事情我可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