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些真本事的,所以贺鹏的本事自然不小,起码动起武来,他不输给现在的薛仁贵,倒也不是他看不惯薛仁贵,只是这人有个毛病,小气,铁公鸡,见不得自己的部下受损失,也正是这爱兵如子的个性,让大家一致推举了他坐上千骑都尉的位置。
薛仁贵虽然不是贺鹏的直接下属,但也知道贺鹏在万骑军中颇有声望,又是上官,不好顶撞,只得怏怏的垂下头,毕竟,让一部分兄弟去牺牲,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倒是侯君集,眉头邹的更紧了。
军阵前方,万骑军尖刀营所属击溃了高丽军队第五次袭扰,这样的袭击效果已经越来越小了,除了第一次薛仁贵连冲三阵斩杀四百多人以外,后面的几次冲击杀敌的数量都在骤减,而这一次尖刀营的冲阵,仅仅斩杀对方百余人,而己方却也损失了五人,有两个是被人家用弓箭射中了眼睛,箭头直穿入脑,当场死亡,有三人竟然是被人家劈开了甲胄乱刀砍死。而高丽人丝毫没有停歇的架势,尖刀营刚刚调转马头回归本阵,高丽兵的第六梯队又跟上来了。
“看来敌军已经逐渐摸索出了对付我们的方法,纸甲主要是靠一道主绳连接,他们得到了整甲,应该能发现斩断主绳的位置块状的纸甲就会脱落的秘密,薛小校说的对,突围宜早不宜迟,等他们布下更多的陷阱和栅栏,我们就更不好突围了。”候君集长叹一声道。
“难道将军真的要一部分兵力放弃战马改步战?对方可是有数万骑兵,这些负责趟路的兄弟事后恐怕没有半点活路,而且就算有纸甲护体,想在他们密集的箭雨防御下趟出一条道路,去的人少了可不行,这样的损失,咱们可承受不起啊!”贺鹏再次进言道。
“是我大意了,从一开始击溃他们之后,我就应该采取活动战术,不给其聚集兵力的机会的,不过放弃兄弟们的性命是万万不能的,如今后方一直没有传来什么动静,不过我可以断定后方肯定是最危险的地方,我意,全军上马,将装备军械在身上挂牢靠,以火药驱空马在前开路,从向正前方直取高丽人中军,他们应该想不到,我们只有三千人,在连续战斗一整天之后还有勇气攻向他们最强硬的位置,只要速度够快,应该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候君集思索片刻之后下令道,他这道军令看似稳妥,也获得了贺鹏等都尉的赞同,但薛仁贵内心却不以为然,谁说敌军主力就一定在正前方了?如果人家就是料定了己方主将的心思,在正前方布上大量陷阱,在两侧埋下伏兵以骑射压制夹击呢?
如果是想活命,那些军械装备就应该放弃,纸甲虽然不重,但比起高丽的轻骑兵的负重要多的多,每匹战力的体力都是有极限的,当负重比别人大的时候,逃是逃不远的,正确的逃跑方法是要尽量减少负重,直接就地毁了多余的军械装备,在突出敌军防线之后,甚至连人和马身上的纸甲都要抛弃,可一旦丢盔弃甲,装备全无,那就是败军了,侯君集绝对不允许自己带回去的是一个败绩。
况且候君集很认同薛仁贵之前的分析,高丽人志在唐军的这些新式装备,所以侯君集更加不想给高丽人留下这些东西,一旦高丽人也有了同样的装备,那将是大唐的灾难。
薛仁贵还想再做努力将自己的疑惑和分析说出来,可侯君集的旗语已经在他做下决定的一刻挥出,军令一出,就无法更改了,主将刚下达的命令立即又更改,在军中是大忌,薛仁贵只得将自己的话又吞到肚子里去,整好甲胄,多给胯下的白马喂了几口精粮。
“嘭,嘭,嘭......”
高丽军的第六梯队刚刚靠近唐军一里处,唐军阵营中突然连声爆响,三千余匹被去了耳罩的战马在轰隆声中发狂的向高丽军奔跑起来,火药的威力盖苏渊文已经见识过了,高丽军第一天的大败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