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直接将三皇子给扯了进来,威胁之意莫过于此。
换成其他人,这样的压力早就已经没法顶住,毕竟太子可是一国之储君,没几个人愿意去得罪,特别还是这种看上去并不难解决的事情。
孟夏见状,却是突然笑了笑,看着孟承极为肯定地说道:“多谢太子提醒,不过您着实无需替阿夏担心,因为三皇兄从来不会问任何令我为难的问题。”
这话一出,太子整张脸都逼红了,只是奈何此处为怀德殿的范围,这才不敢过于声张。
“哼!”
他冷哼一声,终是没再多言,狠狠的瞪了孟夏一眼后,转身转袖而去。
“公主,太子这是怎么啦?”
片刻后,彩衣走上前担心地问道:“您怎么惹太子生气了?”
虽然不知道刚才太子与自家公主说了些什么,但彩衣自是看得明白两人肯定闹得不欢而散。
得罪了太子,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毕竟这太子可是未来的皇上。
“我也不想,但没有办法。”
孟夏收回了目光,也没再多想,朝着彩衣吩咐了一声:“我心中有数,回吧。”
主仆两都不再说话,一前一后默默地走在回去的路上。
刚行至半道,却不想有怀德殿的宫人追了过来,说是皇上让九公主再过去一趟。
见状,孟夏自然不敢耽误,也没多问什么,很快又跟着报信的宫人折了回去。
“阿夏,刚才太子是不是找过你?”
殿外后院,孟昭帝亲自修剪着那盆人高的盆栽,手艺着实一般。
孟夏就站在边上,点了点头:“回父皇,太子先前的确在怀德殿门口与我说了几句话。”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孟昭帝依然没停下手中的动作,一下一下沉稳无比,精心修剪。
孟夏迟疑了一下,回话道:“太子也没说太多,就是叮嘱阿夏在怀德殿里做事要精细些,莫出什么差子。”
“阿夏,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欺骗父皇了?”
没用欺君二字,但孟昭帝却是停下了手中动作,转身正儿八经的看着孟夏,神情十分严厉。
“父皇恕罪,阿夏错了!”
孟夏面色微变,当即跪了下来认错道:“阿夏并非诚心想欺骗父皇,只是不希望父皇多心罢了,还请父皇宽恕。”
“行了,你起来吧,朕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
见状,孟昭帝伸手将孟夏扶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是个好孩子,难为你了!”
“多谢父皇谅解!”孟夏心中一怔,暗自庆幸着刚才无论如何也没向太子透露半个字。
很明显,父皇已经知晓刚才太子与她的那番对话,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这般。
“其实太子问的也不是什么绝密,他那般威逼利诱,你为何宁可得罪他也不松口透露半个字?”
之前的威怒明显不是真的,这会功夫孟昭帝早就露出了笑意,询问着具体的原因。
“能入怀德殿替父皇读奏折,这是父皇对阿夏的恩典!不论是谁,不论是什么事,没有父皇的允许,阿夏都不会擅自透露任何,绝不辜负父皇的信任!”
孟夏思路异常清楚,看似不算什么的事情,可一旦涉及皇帝,代表的便是绝对的忠诚。
没有任何一个皇帝愿意自己的言行举动被私底下随意地透露给其他任何人,哪怕太子也不例外。
“好呀,朕的九公主果然识大体,懂分寸,不愧父皇这般疼你!”
孟昭帝看着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