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羽衣。
羽衣轻轻点了点头,便立马将那红筒交给了妫月。
“冀天,让开!”
冀天听到了妫月的喊声,便立即纵身一跃,从那殷异人的面前快速逃了去。而那红筒却于顷刻之间,在殷异人的上方爆炸了开来,将他笼罩于一片烟雾之中。
“我们快走,这爆竹拖延不了我爹爹多久。”妫月这样说着,便立马拽着他们往她们“捕鬼人”的祖祠跑去。
她轻轻地转动了那祖祠旁一盏香炉,那牌位后方的墙便翻转了过来,露出了一条密道。
“跟我走。”妫月头微微一斜,点了点那门的方向,冀天羽衣,相互一视,便随了她,走进了密道之中。
他们通过了那七绕八弯的狭窄之道,来到了一间铁器悬挂,秦风肆意的暗室之中。
而在那暗室的正中,却是一尊如人般大小,安静沉睡的一位老者的青铜雕像。
妫月望着那尊老者的雕像,隐隐约约之间,总感觉那尊雕像在呼喊着自己的名字,继而慢慢地挪近了步伐,伸出了手去,一把握住了那尊青铜之像。
忽而,她好似感觉一副熟悉的场景浮现于她的脑海:
那位老者,拉着她的手,蹲于她的眼前,摸着她的头道:“妫月,阡怨伯伯如果有一日离你而去,不能再照顾于你,你便在这祠中沉沉睡去。这里,乃我最后一丝魂魄照护的结界,凡是带着阴邪之气的人或鬼皆不得而入,可保你平安。
“我明白了,阡怨伯伯。”
阡怨此话说好后没几日,便化作了雕像,永失了魂魄。
而妫月便也在这祖祠之中,沉沉睡去,直到那十来年前,殷异人发现了这祖祠后的暗道,误闯了这祖祠,唤醒了沉睡中的妫月。
妫月微微地睁开了眼,望向那个叫异人的男人,侧着脑袋,天真的露齿笑着。
而异人却只是摸了摸她幼小的额头,将那脖子上的白羽取下,套于她的脖颈,继而又摸了摸她的头上的发缕,温柔地看着她道:“这片白羽陪伴了我多年,一直保佑着我。如今我将它赠送给你,我相信它也能保佑着你,让你能逢凶化吉,化险为夷。”
“恩!”妫月点了点头,双眼眯成了一条缝。
她伸出了她的小手,抓住了异人温暖而又粗大的左手,随了他,走出了祖祠,走向那被阳光铺满的人世……
“爹爹……”从今以后,她便唤了他做爹爹。他隐瞒下了她的身世,封印住了她的记忆,将她作为一个普通女孩那样般养大,给予了她最寻常,也最普通的关爱。
甚至她,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个普通的“捕鬼人”;一直便是这家中的一份子;一直便是那样理所应当的享受着这份父爱之情。
“妫月,我相信它能够保佑你……”妫月从那脖颈之间取下了那片白羽置于手中,然而却已泪眼婆娑,心自苦痛。
她知道,她只要与冀天他们躲于自己便能保的平安,可那被魍魉附身的爹爹如今在外头却又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想到这里她不禁泪如雨下,将白羽死死抓于手中,用力咬着嘴唇,血红从她的嫩唇之间不停地流出。
冀天,看着如此的妫月,已是大致猜出了她心中的苦闷,继而温柔一笑,拍着她的肩道:“诶,‘捕鬼人’这副哭相可不像你啊。你不是‘捕鬼人’吗?怎么躲在这里啊,应该出去捕鬼才是啊,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冀天这样说到,继而又将头贴近了她的耳边,淡淡地笑着:“我和羽衣都是你的朋友。我们理当和你一起面对外界的凶险,而且多了我一份力量,你的胜算便也大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