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相抗衡的人物,这确是一条明路。
“太傅若是不肯相救,吾命休矣。”袁否却再次放声痛哭起来,一边抹泪说,“学生来太傅这里,已是冒了极大风险,道是向太傅请教学问,那些守卫才肯放行,学生若是再去找卫将军,只怕那些守卫顷刻就会禀报给大将军,则学生,学生……”
说到最后,袁否竟是哽咽不能言,金尚见状也跟着抹了几滴眼泪。
金尚叹道:“如此,老臣再给公子指一条明路,公子可以尽孝为名,朝夕陪伴在陛下左右,如此一来,皇后跟大将军就是想动手也找不着机会。”
“太傅,这一层学生也是想到了,可问题是……”袁否欲言又止。
金尚见状顿时心头一跳,袁否的欲言又止给了他一种很不好的联想,难道,皇后跟大将军竟敢如此大胆?不会,不会的,皇后和大将军安敢如此?可看公子否的神情,却又不像是作伪,莫不是他听到了什么风声?
当下金尚低声问道:“公子,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倒也没有听到什么风声。”袁否摇了摇头,吞吞吐吐的说道,“只是,只是这几日学生在父皇榻前伺候汤药,曾几次听到父皇在病榻上长吁短叹,说他还没死呢,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那啥,还无缘无故骂那些宫女,骂她们贱人、毒妇……”
说到这,袁否故意停顿了一下,黯然说道:“太傅,学生担心反而会害了父皇。”
袁否虽然没有明说,但言下之意就是,他若以伺候汤药的名义赖在袁术的榻前,说不定会诱使冯氏、张勋一伙铤而走险,连袁术也一并除掉。
金尚深深的看着袁否,沉声道:“公子,你知道你刚才说的话,无论是真是假,将会引发什么样的严重后果么?”
袁否一下跪倒在地,泣声说道:“太傅,学生如今已危如累卵,又岂敢胡说乎,学生所说句句属实,太傅若是不信,尽管去问父皇跟前的寺人。”
“罢了,公子这事老臣却是管不了啦,公子请回吧。”金尚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太傅?”袁否一连唤了数声,金尚只是不加理会,袁否无奈,只好黯然离去。
然而,袁否前脚才刚走,金尚紧闭的眼睛就霍的睁开了,然后急命家兵以拷问学问的名义去请太子袁耀前来。
片刻之后袁耀到来,金尚假意拷问了几句论语,便突然切入正题。
面对金尚严词诘问,袁耀不敢隐瞒,当下将他偷听到冯氏、张勋合谋算计袁否的事,还有当天晚上跑去向袁否示警的事都说了。
从袁耀这里得到了印证,金尚就已经信了十分。
看来,皇后冯氏跟大将军张勋真是迫不及待想要杀害公子否了。
而且,种种迹象表明,皇后冯氏跟大将军张勋今晚就要动手了!
连带着,金尚也开始担心起袁术的安危来,袁否虽然语焉不详,却透露了一个极其可怕的信息,仲家皇帝袁术的处境似乎也颇为不妙,如果袁否真的听从了他的建议,以伺候汤药的名义赖在袁术跟前,焉知皇后不会铤而走险?
毕竟现在袁术重病在床,无法视事,身为皇后表兄的大将军张勋手握重兵,更担负着袁术的宿卫重任,冯氏一系可谓占尽天时、地理及人和。
自古以来,宫廷斗争都是极为残酷的,左传中所记载的子弑父、妻弑夫或者臣弑主的事情,不知凡几!
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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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袁否,离开金尚的居所之后,立刻就收起了脸上的悲悲切切之色,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副决绝之色。
袁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