捎来口信,说他的确没有在蜜水中下毒,还拜托你我兄弟无论如何也要设法帮他洗脱嫌疑。”
“帮他洗脱嫌疑?”陈兰苦笑道,“兄长,如今木已成盘,袁否小儿明显已经得到了大部份文臣武将的支持,你我兄弟兵微将寡,要把局面翻过来又谈何容易?”
雷薄道:“翻不过来也得翻,世人皆知你我兄弟与大将军过从甚密,我们这时候向袁否小儿输诚,不过跟在纪灵、金尚后面捡几根骨头啃,窃以为,与其去捧袁否小儿臭脚,还不如奋力一博,一旦事成你我兄弟就是定策首功!”
陈兰道:“兄长,你我兄弟加起来才两千人马,实力相差太悬殊了!”
老实说,陈兰现在是真的倾向于向袁否输诚,最近这段时间,袁否表现出了惊人的勇略以及胆识,堪称难得一见的明主!
陈兰甚至觉得,跟着袁否混,要比跟着袁术有前途得多!
可是,让陈兰颇为顾虑的是,他跟雷薄平时跟张勋走得太近了,两人身上已打上很深的张勋烙印,这种情形下,袁否是否会诚心接纳他们呢?
所以,陈兰一直在左右摇摆,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听陈兰这么说,雷薄脸色一下就变了,冷着脸说:“贤弟,你该不会真的打算向袁否小儿输诚吧?”
陈兰连忙说道:“兄长这是什么话,小弟自然是唯兄长马首是瞻。”
“如此便好。”雷薄说道,“你也别再犹豫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动手。”
陈兰苦笑道:“可是兄长,小弟还是那句话,你我兄弟实力还是太弱。”
雷薄闻言嘿嘿两声,说道:“贤弟你说的对,你我兄弟加起来还不满两千人,袁否小儿跟纪灵加起来却足有四千余人,其中还包括最精锐的两千羽林卫,要是正面拼杀,你我兄弟的确不是袁否小儿对手,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袁否小儿自己作死,非要带着羽林卫还有纪灵的中军前去劫营,这就给了我们翻盘的机会。”
停顿了一下,雷薄又说道:“袁否小儿率军离开之后,纪灵身边就只剩不足五百人,我们以两千人打他五百人,难道还打他不赢吗?”
“可是兄长,你不觉得事情有些反常么?”陈兰幽幽的道。
“反常?”雷薄愣了一下,反问陈兰道,“什么反常?哪里反常了?”
陈兰道:“江东军兵锋锐利,绝非我军所能力敌,孙策凭一己之力,横扫江东四郡,更是骁勇无双,而袁否却敢孤注一掷前去劫营,你不觉得反常么?”
“这有什么反常的?”雷薄不以为然的道,“袁否小儿侥幸打了两次胜仗,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就以为天下英雄都只是土鸡瓦犬,你瞧着吧,这次孙策就能把他打回原形,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英雄豪杰。”
陈兰道:“可小弟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雷薄道:“那贤弟你倒说说,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陈兰道:“小弟担心这是袁否的诡计,说不定劫营是假的,引诱你我兄弟动手才是他的真正的意图,这样一来,我们岂非掉入他的陷阱之中?”
雷薄道:“诡计?陷阱?贤弟你想多了,这怎么可能?”
顿了顿,雷薄又道:“好,咱们退一步,假设这是袁否小儿的诡计,他的目的是为了引诱你我兄弟动手,然后好堂而皇之的将咱们兄弟击灭,可他难道就不怕孙策的江东大军趁机攻城?这明显是自寻死路嘛,他会这么蠢?”
陈兰道:“也许,袁否是觉着江东军反应不会那么快。”
雷薄有些不耐烦了,皱眉道:“贤弟,你就是多疑,岂不闻疑心生暗鬼乎?”
陈兰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