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全身而退,退守两家各自领地。”
“而陈国各卿之战,输了历来就是灭族,数百年来无数大家族由此覆灭,所以太尹和逢氏军不存在投降,大将军,此两家兵车主力尚存,又凭其领地死守之下…”
公良术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话中之意不言而明,也就是说此战是绝不能指望陈国以及曹、邺、许三国。
王越点了点头,略微斟酌,道:“公良将军,此次我淮上之军兵发汲地,我手中此四万、包括此刻留守汲地六万精锐,实乃是决战蔡国之主力。”
“若无此哪怕如本将,对蔡国也无必胜把握,而此战若是不能胜,则非但你申国,我淮上五国皆再无当蔡国之力,所以恐怕不能应贵国之请留在申国。”
“大将军。”公良术与申南大夫们齐呼。
王越摆了摆手,道:“各位且听本将军说完。”
顿了顿,等诸人心情稍平,王越继续道:“此次对蔡之战,有我淮上五国三千乘之军驻留汲地,兵压象国、蔡东南和蔡中之地,于北面随国又牵制了蔡国北方军力,加之象都虽破,其国内还有诸多残存力量,所以蔡国能向申国动用的兵力是极为有限,各位实无须太过担忧。”
他笑了笑:“而蔡国若真敢大军压进申国,我必由汲地北出象国断其后路,到那时其兵车就是昨日之汲氏、渚氏,我们可旦夕而破之,这反倒是好事。”
公良术点了点头,问:“那大将军认为我申国之军当如何行事呢?”
王越道:“申国之军既不能自曹、许邺诸国获得援助,那就不须做更多了。”
“此等情况,我建议贵国可倾国于象国西面的申中及申北要害大城驻军,以城池行固守,并想办法与象国残军取得联系,进行支持,只须做好这一点,往后只须等待我淮上军与蔡国决战结果就可。”
公良术家族世代为申国国君领兵,自然也是懂兵事,他仔细想王越此局,却是以申中申北边境诸城与淮上军驻守之汲地为犄角之势。
蔡国若敢全军攻入申国,淮上军可北上直击其后。
不全力,只是分兵,未必能攻得下申国固守之城池且不言,又会造成与淮上军决战主力实力不足,所以此局中蔡国未解决淮上兵车之前,申国是无太多忧虑的。
至于支持象国残军,这就是在给蔡国添乱。
蔡国若其不管,残军在自己国内自还可动员兵力壮大,都到快到灭国的份上了,谁还管其他呢?只管将国内的青壮全拉出来,说不得仅数月的功夫,又是一只大军。
不想见此局面出现,则势必要管,蔡国就得分出数倍的军力来应对,这就给淮上军减轻了压力。
总的来说,此战主力尽是由淮上军担纲,申国实在不需要做太多,想着如此,公良术暗自点头,他之前言此战以淮上为首,心底还是有所顾虑的,现在却是尽去。
一番思量,公良术又一旁与善翼长老商议一番,将事情借其呈于国君处,待再无疑问,此事便这般定下,稍后王越又请来数位淮伯祭司,派往申****中,以便加强双方信息之沟通。
这场短会也就此结束,诸人也各自离去。
“善翼长老且请留步。”正出帐外,农家善翼长老忽被王越叫住,面带疑惑的转过身。
王越朝他拱手道:“昔日我在申南时,曾与贵派子玉、子敬二人为友,却不知数月未见,他们可还好?”
善翼长老听着顿觉亲近许多,脸上更有一丝喜意。
天下学派皆求发展,他们农家也不例外。
知道自家学派后学子弟竟与王越这等大人物交好,他能不高兴?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