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为之人,从来就不把关陇贵族放在眼中,更不用说武川血誓早已经名存实亡,而且他又抓到了于筠的把柄,他怎么可能在关键时刻退却。
李元吉冷笑道:“看来我们于监令心虚了,我们做个交易吧!如果你肯配合我,让我将长安情报署一网打进,我就放了你儿子,我们的私仇也一笔勾销,如何?”
于筠怎么可能上了他的圈套,他盯着李元吉咬牙切齿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要告诉你,我儿子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算你父亲来向我赔罪也没有用,我绝不会放过你!”
李元吉脸一沉,“大胆!你胆敢妄提我父皇,想造反吗?”
这时,钱怀英从府中狂奔出来,手中高举一只精美的玉匣,“殿下,我找到了!”
于筠看见了玉匣,他眼睛慢慢闭上,他知道大势已去,自己的性命恐怕难保了。
李元吉打开玉匣,顿时欣喜若狂,玉匣中的一封信正是张铉写给于筠的亲笔信,他深深盯着于筠狞笑道:“于筠,你上个月拒绝我之时,会想到有今天吗?”
于筠冷冷道:“老夫乃堂堂从三品匠作监令,长平郡公,按照唐制,有罪当由天子发落,轮不到你这种卑劣小人来羞辱我,我现在就去向天子请罪,去皇宫!”
李元吉怎么可能放他走,他给手下使个眼色,百名骑兵挥刀便杀,顿时响起一片惨叫,连同马车夫在内的所有随从全部被杀死,李元吉喝令道:“连同马车一起带去军衙审问!”
于筠大怒,眼睛喷火一般的盯着李元吉,“李元吉,你好狠!”
“等会儿我会让你看看我真正的狠,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让你牢记得罪我的下场,带走!”
数十名骑兵围在马车左右,一名士兵驾着马车向精卫军衙驶去,马车内,于筠痛苦地紧闭着双眼,他想到了自己幼子惨遭的酷刑,不由心如刀绞,他并不畏死,但他却害怕自己熬不住刑招供了情报署的老巢,一旦长安情报署被一网打尽,将来张铉又会怎么对待自己家族?
罢了,反正都是死,不如舍生取义吧!于筠一想到李元吉即将对自己的侮辱,他心里再也无法忍受,他猛地睁开了眼睛,长叹一声,“可惜我于筠看不到此贼授首的那一天了。”
他从皮靴里拔出了锋利的匕首,狠狠向自己的心脏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