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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也算是腓特烈王储就“最重大的政治和军事政策之进止”婉转的表达了个人的立场。
既如此,关卓凡自然要大赞,“正是如此!王储殿下的分析,透彻极了!”
不过,既如此,问题还是那个问题——如此部署,战略目的是什么呢?
“事实上,”关卓凡继续说道,“这个部署,已经略有些‘过时’了——这是三年前的规划,是按照最悲观的一种可能性做的规划,那个时候,倒是想不到,中法两国尚未正式宣战,便有‘升龙战役’这样的完整的胜利。”
“我明白了!”卡尔亲王说道,“殿下所谓‘最悲观的一种可能性’,是指中法战争爆发的时候,升龙乃至北圻已为法国人掌握,因此,中法之战,必然以北圻为战场,甚至,战火可能延烧至中国境内!”
“不错——正是如此。”
“我非常欣赏辅政王殿下的部署——”腓特烈王储说道,“最坏的打算,最大的努力,不存一丝一毫侥幸之心!”
微微一顿,“升龙战役之辉煌胜利,实非幸致!”
储君就是储君,这话说的,就颇具政治水平和战略格局了。
关卓凡谦道,“王储殿下谬赞了!”
顿了顿,“论及对法国人的了解,二位殿下自然远胜于我——倒要请教,接下来,若法国果然对中国宣战,以二位殿下之见,他的第一步棋,该怎么走呢?”
经过了小站阅兵和升龙战役,就是骄傲如卡尔亲王者,也不敢真的自认“对法国人的了解”,“远胜于”辅政王殿下,何况,自己的看法建议,可能对中国的对策部署产生重大影响,说对了,也罢了,说错了,可就害了盟友!
一语之出入,干系匪浅,于是,连卡尔亲王都踌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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