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藕翁朝廷重臣,望重士林,宝廷岂敢‘凭空污人清白’?”
“那,那……”
“我这个折子,”宝廷扬了扬手中的“为文宗显皇帝血嗣未绝仰祈睿鉴事”一折,“藕翁不肯代奏,算不算‘堵塞言路’?”
“这……”
这还真没法辨。
“我本是为你好的……”万青藜的声音,依然在打抖,“可……唉!这也罢了,可是,‘阴蓄异志、谋立外藩’——天地良心,哪里有这种事情?这……从何说起啊?”
不同前朝,本朝的宗王,都集中居住在京城,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外藩”,所谓“外藩”,一般指的是居住在盛京的远支宗室和觉罗,这部分人,基本没有什么政治影响力,关卓凡设立“奉恩基金”,甚至都没有把他们纳入照应的范围之内。
如果有人想在这部分人中,挑一个“迎立”为皇帝,那真正是脑袋被门缝夹扁了。
可是,宝廷就这么硬拗:“仁、宣一系,已经挑不出嗣皇帝了,藕翁又反对文宗显皇帝的直系血嗣继位……”
“竹坡,你不要乱说话!我,我什么时候反对了……”
后半句话,万青藜说的有气无力,宝廷也不管他,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如此一来,我只好认为,藕翁的眼光,实在太过长远,京城的地方太小了,嘿嘿,已经容不下了藕翁的……”
“竹坡!”
“藕翁,”宝廷含笑说道,“总之,这两个折子,你不能都不替我代奏吧?非甲即乙,你总要替我递一个上去吧?”
“你……”
宝廷轻轻的摇了摇手上的折子,看着万青藜,不说话了。
沉默片刻,万青藜一声长叹,伸出了手:“拿来!”
宝廷深深一躬,然后将“为文宗显皇帝血嗣未绝仰祈睿鉴事”折递了过去。
“拿回去!”
宝廷笑嘻嘻的,双手伸出,将“沥陈礼部正堂兼署翰林院掌院学士臣万青藜堵塞言路阴蓄异志谋立外藩伏乞睿断事”折接了过来。
“后生,”万青藜又是一声长叹,“我被你累苦了!”
“藕翁放心,”宝廷朗声说道,“小子必不误前辈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