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果为因’了!”大久保利通说道,“明明是阿庆夫人主动勾搭的关逸轩嘛!”
顿一顿,“至于楠本稻,应该不干美色的事情——楠本稻到了中国,一直住在上海;后来,圣母皇太后别居天津,她过去侍候,又在天津住了一段时间;在此期间,关逸轩一直在北京,这两个人,根本不搭界嘛!”
再一顿,“一直到洪绪皇帝有喜了,楠本稻才奉诏入京——说关逸轩是因为楠本稻的美色,才将她带回中国,说不通!”
“那——”
“没有别的,就是看中了楠本稻的医术!”大久保利通说道,“楠本稻在上海,建了一座妇科医院,那是实打实的,咱们的人,亲眼见过的,假不了!”
“呃……”西乡从道有些丧气,“如果是不干庆记和女人的事情,我可真就想不大明白了——”
顿一顿,“考诸于史,中国从来没有干涉过日本的内政!‘二次长州征伐’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也不晓得……关逸轩是抽了那根筋?”
“我曾经不止一次,托人向关逸轩婉转进言,”大久保利通说道,“大致两个意思:第一,幕府暗弱,不堪扶助,不论现在为幕府做了多少事情,将来总是要打水漂的;第二,‘倒幕’之后,日本的新政府,尊重前政府签订的一切涉外条约,而对于辅政王的个人利益,譬如‘庆记’,更加会留意保护——”
顿一顿,“可是,没有用——根本不做任何答复!”
西乡从道嘟囔:“真是奇了怪了……”
“我想来想去,也只好如西乡君一般,往庆记和女人上头去想了!”
“啊?你不是说……‘倒果为因’什么的吗?”
“我不是说‘二次长州征伐’——”大久保利通说道,“既想不明白关逸轩为何介入‘二次长州征伐’,就先往一边儿摆一摆——我说的是这一回的事儿!”
顿一顿,“对于‘二次长州征伐’,庆记和女人,是‘果’;可是,这一回,庆记和女人,可能就是‘因’了!
说到这儿,面色凝重,“昔日之果,可为今日之因!——此吾不能不深虑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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