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不会太多,都是哪些人啊?
想着想着,脸上不由隐现忧色:最有资格的,不就是……老六那两个孩子吗?
不过,她也晓得,关卓凡和自己一样,决不能容恭王的儿子做这个嗣皇帝的,稍安勿躁,看他怎么说吧。
“哦,对了,”关卓凡说道,“臣还未向太后回明——与会的亲贵,除了恭、醇、钟、孚四王,以及各支亲王之外,还有贝勒载治、贝勒载漪。”
慈禧的反应极快,略一思衬,就明白了:“载治是隐志郡王的嗣子,宣宗一系;载漪……老五生的,不过,既过继给了端敏郡王,就算是仁宗一系了……”
微微一顿,“这两个,都在仁宗一系之内,都是有资格……入继大统的。”
关卓凡点了点头:“太后说的是,再加上载澄、载滢——符合要求的‘载’字辈,就这四位了。”
慈禧默谋片刻,点了点头:“不错,就这四个了。”
心中暗道:先不说载澄、载滢哥儿俩了,先说载治——载治谨小慎微,个人品行,很难挑剔,拿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将他“出局”呢?
载治的年纪,好像比关卓凡还大着一两岁吧?他如果做了嗣皇帝,自己和“东边儿”,就要“撤帘”;关卓凡呢,也不会乐意弄一个“国赖长君”,放到自个儿头上——这一层,关卓凡和自己,必定“人同此心”的。
至于载漪,当然只是拉来充数的,排除他的理由非常简单,他是老五生的,只说他是“罪人之子”就可以了——这个话,摆到台面不大好看,不过,既是事实,别人也就说不了什么。
载治……隐志郡王下场不堪,可是,不能说人家是“罪人”啊。
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什么好理由来呢。
看关卓凡的吧。
“就从载治开议。”关卓凡说道,“朴庵第一个反对,他说,载治不是仁宗的嫡曾孙,因此,不该立。”
慈禧皱起了眉头,说道:“这个理由可站不住脚!老七的意思,应该是说,载治是从高宗一系过继到宣宗一系,因此,‘不是仁宗的嫡曾孙’吧?”
“是,”关卓凡说道,“他就是这个意思。”
“载治既然已经给了隐志郡王,”慈禧说道,“就是宣宗一系的人了,还有什么‘嫡’不‘嫡’的?硬要分什么‘嫡’不‘嫡’——那,要宗法来做什么?老七的这个脑子,真正是昏聩了!”
“太后说的极是,”关卓凡说道,“朴庵的话,没有一个人附和,不过——”
说到这儿,笑了一笑,“他强调载治是过继的,在另一层上……倒也算歪打正着。”
“怎么说呢?”
“嗣皇帝是要承文宗显皇帝的嗣的……”
一语未了,慈禧失声说道:“啊,我明白了!载治已经过继了一次,不可以再过继第二次了!他既已承了隐志郡王的嗣,就不能承文宗皇帝的嗣了!”
敏捷至此——唉,可惜,可惜!
“太后圣明。”
“那……载漪的情形,也是一样,他也是过继的,也不能够‘二次过继’,自然也没有做嗣皇帝的资格了!”
举一反三——唉,真正是可惜!
“太后圣明。”
“那……就只剩下载澄、载滢了。”
“是。”
这两位,根正苗红,资格上,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载澄的品行,”慈禧沉吟说道,“似乎……”
出手即中的——对这位御姐,真正是不能不服气!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