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事处理完毕了,傅大老爷可谓风光得意。
湖州粮食行会受到贪污案的影响,傅家的生意就越发好了,几乎成了一家独大的局面。
傅大老爷又成了行会的会长,身份更上一层。
此事,不少人议论纷纷,特别是其他行会的人。
做生意人消息最灵敏,而湖州府的大富商,傅家算一户,他们家的事更引人注目。
“傅家运气不错啊,前面见傅家倒了几次霉,还以为要跌下去的,怎么这么快就起来了?”
“傅家请了玄女布风水阵,这才改运了。”
“什么玄女?”
大家都在说“玄女”,一时间玄女的身份,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
经过流言一层层的传播,陆落是闻乐喜的外孙女,已经人尽皆知;陆落满头银发,也是众人皆晓;陆落开了间千丝斋,只卖喜布,一匹布要买一百五十两,也成了奇闻。
“玄女真有本事?”
“可不有本事吗,听说她今年都两百多岁了......”
“不是闻乐喜的外孙女吗,怎么又成了两百岁?”
“应该不是真外孙女,不过是安置她的一个名分罢了。闻乐喜权倾朝野,焉知不是玄女帮他的?”
这种荒诞的流言,更有趣味性,很快就传遍了湖州府。
陆落也听说了。
她啼笑皆非。
不仅陆落听说,北府的人也听说了,特别是二太太,更是笑得肚子疼,亲自将此事告诉了闻氏母女。
闻氏也笑了半晌。
“......若是真能活两百年,倒也有趣得很。”闻氏提到这茬。顺便感叹道,“落儿,你说是不是?”
陆落就愣了片刻。
她师父活了上千年,石庭也活了两百年,到底有趣没趣,陆落也不知道。
反正她不想活那么久。
陆落对生命的想法挺简单。和颜浧成亲,生几个儿女。
她的手,若有若无拂过自己的鬓角:现如今开了天眼,白了头发,也不知还能不能生出孩子来.......
她二伯母和母亲谈论了半晌,人如果长生,该是多么幸福。
陆落都没有接话。
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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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乃是中元节。又是湖州府的一桩盛况。
观灯、看马球赛,成了必备的娱乐。
陈容枫亲自到陆家,邀请陆落晚上去观灯。
“......我答应了母亲,今天跟她和十娘一块儿去。”陆落拒绝他。
陈容枫立马道:“如此正好了,我来安排。如何?有个安排,夫人和十娘沿路能休息,更加尽兴。”
陆落想起上次跟他去看灯花,他一路上猜谜。导致陆落很受打击,心里就有点抵触。
她这种没文化的神棍。实在跟陈容枫这等高端知识分子谈不到一块儿去。
她还在犹豫怎么再拒绝,陈容枫又道:“我在湖州府,也没什么亲戚朋友.......”
他卖弄可怜。
陆落心想对方算是个长辈,都如此放在姿态了。非要拒绝的话,怕他难堪。
“那好吧。”陆落道。
中元节的灯会,比元宵节更热闹繁华,男男女女少了世俗,纷纷结伴出门观灯。
送走陈容枫,陆落将陈容枫晚上带着她们去观灯的事,告诉了闻氏。
“我忘了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