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伯母租了条画舫,今晚老太太要沿河观灯,不要小辈们服侍,独独要咱们这些媳妇陪着玩乐。
我是去不了了,你自己去,记得带着倚竹,有什么事都别逞强,也别走丢了。”闻氏笑道。
闻氏并没有撒谎,老太太今晚是要去观灯的。
老人家不愿意拘束小辈,所以不让小辈们上船,让他们自己玩乐去,只要媳妇们陪同着。
闻氏要带十娘去。
十娘是小孩子,不妨事。
“那好吧。”陆落笑了笑。
那边,陈容枫回府之后,喊了自己的管事陈庆,让他订好两间酒楼、两间茶馆,等着一路上观灯累了,可以吃喝。
陈容枫打听过陆落爱吃红豆糕,所以让陈庆去订有红豆糕茶点的茶馆。
“少爷,这个当口,东西二街的茶馆和酒楼早已客满了,您现在要订,拿钱也订不了啊。”陈庆很为难。
“我把官印给你,你拿官印去订!”陈容枫对陈庆道。
陈庆无语了半晌。
他知道陈容枫是用话激他,无非是告诉他,可以向酒楼和茶馆暗示自己是府尊府邸的。
陈容枫又想摆官架子了,这是第二次,上次也是为了观灯,让人家寺庙临时挂满了灯。
“少爷,您这么惦记着陆姑娘,派个人去说亲,好过这么支支吾吾的!”陈庆实在看不下去了,又不是毛头小子,这么折腾做什么。
陈容枫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该痛快点!
“她还在孝中,怎么去说?”陈容枫也苦恼。
说罢,不合礼数,自己失礼在前,只怕会错失良机;不说罢,真是挠心挠肺的煎熬着,怕她不中意自己,更怕她相中旁人。
陈庆就哑口无言:感情少爷还是认真的。
陈庆觉得老夫人不会答应的,陈家在京里也是有头有脸的门第。
陆落曾经跟颜浧定亲,那是世人皆知的;如今她被退亲,名声已经没了,又白了头发。
陆落嫁到陈家,陈家要被吐沫星子淹死。
陈家也是侯门,堂堂正正的功勋世族,陈容枫打这个主意,是置家族声誉于不顾,老夫人肯定要气出个好歹来。
陈庆正犹豫着,陈容枫又催道:“快去订吧,一定要给我订好了。”
陈庆无奈,只得道:“是,少爷。”
他正好出门,就见两个人走了进来。
男孩子是吴泾元,陈容枫亡妻的幼弟,今年十七岁,个子不太高,长得却清秀。
另一个是女人,则是个令人骨头都能发酥的尤物。
此女叫吴庚妤,在娘家排行第八,是陈容枫亡妻的胞妹,今年二十岁。
吴八娘当初与某个京官家定亲,后来他家老爷子致仕,回了老家江南西路。
四年前,吴八娘依约嫁了过去。她刚出嫁半年,丈夫就因病去世了。
她没有儿女,写信跟娘家商量,等过了三年孝期,她就要带着嫁妆回娘家,以后再嫁。
她娘家和她婆家两下交涉。
吴八娘生得美艳,天鹅颈、流水肩,前胸傲人,后臀挺翘,腰就细得可怜,一副能勾人魂魄的身段儿。
她这模样着实太出彩了,她丈夫的兄弟几个,看到她,眼睛都不太规矩。
她婆婆怕她守不住,更怕家里闹出丑闻,就同意让她带着陪嫁回娘家,不让她守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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