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漠然,通过望远镜,清晰的落入某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眼里。
“这帮医闹,戏都不会演!连乡下号丧的人都不如!”
中年人鄙夷的嘟囔着,放下望远镜,看到几个警察将渐渐聚起来的人群拦在外面,他问:“这里的关系没做好吗?怎么就这几个警察?”
身后穿着白大褂,细节收拾得极为利索,看起来颇有杏林高手之风的老者解释说:“上面对星门病抓得严,市里有人一直想趁着这个机会吃咱们的肉,现在这样子,就是等着看咱们的笑话。”
中年人冷笑道:“前一阵子连毽子肉都割出去了,咱们福乡体系,每家医院都花了几百万买星门病检测设备,上百亿就这么出去了,他们还不满足呢!”
他再不悦的对老者说:“你也知道这种事情很敏感,就该把下面人的业务抓紧点!不能先治脑膜炎,然后再说是星门病,一步步来?太不讲技巧了嘛!”
“下面人也没料到那小孩是细菌性脑膜炎,而且也想确认下到底是不是星门病的变种,我向总裁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出这种事!”
老者抹着汗,连连点头,再小心的问:“我们的人马上就到了,您看是照老规矩办,还是……”
“你这里的老规矩是哪个套路?”
中年人的医疗集团有上百家连锁医院,已经不需要具体掌握每一家医院的细节了。
老者说:“这帮医闹背后的人估计有两拨,一拨是媒体那边,也就是想从咱们这拿点钱,一拨是学校,想让家长闹闹把他们的责任摘清。”
“媒体那边好对付,我找熟人疏通下好好谈,也就几万的事情。学校这边不好搞,我们一般是让人扮成医闹的同伙,弄出点动静,市政府那边就不能装作看不见了,只能出面让医闹低头跟咱们谈,最后给点烧埋费了事。”
“这事也有人捅到了网上,我已经找公关公司处理了,把焦点转到星联的设备和技术上,先把水搅浑。”
“总数算下来,搞定这事就十多万吧,今年的风险预留费我们还有上百万”,老者熟捻的算着开销,完全是副掌柜的嘴脸。
“嗯,这个套路倒还算稳妥”,中年人正点着头,腰间挂着的金镶玉饰品响起了滴滴声,现在富豪都喜欢把PEI揣在腰间特制的小包里,就跟当年传呼机和手机刚兴起,还被当作奢侈品时的作派一样。
“哟,会长啊,什么风把您吹我这来了,关心起我的小事了?”
中年人接通对话,朝老者摆摆手示意他出去,满面春风的看着AR视野里的人,福乡医学会的会长陈福泉。
陈福泉直奔主题:“老梁啊,听说你那出了跟星门病有关的事?”
“消息传得真快啊,是这样的……”
梁总裁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这事也说不上大,下面人自己就能处理了,我也是从俄罗斯那边猎熊回来,路过的时候正好撞上,就停下来看看。”
他的语气转为探询:“会长你问到这个,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陈福泉点头:“是有问题,上面有人传话,说这事可能被星联盯上了。”
梁总裁顿时额头冒汗:“哟,这可不好办了,那帮人连日本都敢宣战,我们小小一个医院要怎么办?”
“上面也很不爽,星联连这种事都插手,把国家当什么了?不过星联毕竟是个狠角色,政府也甩不开他们,几百万星门病人还等着处理……”
陈福泉颇为担忧的说:“最近舆论又对星联不太有利,大家都在等着星联的反应,你这冒个头出来,就怕上面把你丢出来给星联一个说法。”
“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