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冲地回来。
高审行沉着声儿问,“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害我和新罗使者在你府上好等!你夫人们居然一个也不出来见一见,还懂不懂点礼法了!”
他将喝过的半盏茶往前推了推,“你看看,这便是菊儿给本官沏的好茶,本官可是见所未见!”
菊儿在门外听了连忙进来,看到鹞国公狐疑地看了看那半盏茶,又瞟了她一眼,端起茶来稍稍泯了一口。
菊儿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里,生怕高峻动怒。
哪知鹞国公再一口喝光了杯中之茶,赞道,“真它娘好茶!菊儿!谢金莲平时是怎么说你的?我们人口多,过日子得精打细算,大人又不是外人,常用的茶就可以了,可你偏偏买这么好的,得花多少钱!怪不得大人都要不满了!”
高审行喉头噎了噎,什么话也没再说。
菊儿忍住笑,对鹞国公说,“老爷,那就给你沏一壶平常的茶吧。”说罢,随手由茶筒里取了现成的,去泡好了给三人端上来。
新罗使者再喝,清香满口。心说,回去得与女王讲,鹞国公的日子不是不好过,而是让府上的管家婆给过糟蹋了。
高峻便问新罗使者,“你到我这里来可有什么事?”
高审行代答,“善德可能挂念这里,派他来府上看一看,而且老夫可能要得孙儿、或是孙女了。”
使者以为,鹞国公乍闻此讯,一定会高兴。谁知他转过头来,板着脸对他道,“你们女王可是这么对你说的?”
使者站起来,毕恭毕敬答道,“国公,小人不知,因为女王只是要小人传一句话给国公,‘高掖,或者是高婷,总会有一个了’,小人直到见到鸿胪卿,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高峻哼了一声,“这么说……你们女王并不想让你知道的过多,那么你回去后,要恪守本职,该做的做,不该做的不要做!也不要将她怀孕之事四下散布!”
使者看出了鹞国公的不悦,他唯唯连声,心说要是直接来鹞国公府就好了,把话一传完成本份,但这回,万一回国后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自己就要脱不了干系。
高审行不悦,好像听着高峻说的是使者,但也连带上了自己。
鸿胪卿接话,用责备的语气对鹞国公说道,“他年纪虽轻,却是代表着一国使者,你不该这么对他说话吧?”
高峻皱着眉头,看了看侍立一边的菊儿,冲她挥挥手,菊儿退下。
“既知他是一国使者,那么大人你带他到私宅来做什么?大臣私交外使,万一有御使弹劾,我要如何交待?万一陛下问我,高峻,你能不能分得清金善德什么时候是你十夫人,什么时候又是女王?”
“那……那又该怎么办?”鸿胪卿猛然也觉出不妥,这可真是大事!鸿胪正卿亲自引着新罗使者到宰相府中来私会,别人怎么猜测?
情急之下,高审行也无暇计较面对使者的难堪,匆匆问道。
……
高峻本来先去了一趟兴禄坊,想说一说崔嫣挨了一鞭子的事。
崔嫣回府后满腑的委屈,高峻虽不能明着给她出头,但跑过去、当着兴禄坊高府中所有人胡作一痛、出出气,总还是可以。
但一入府,便看到三伯高纯行正好从将作监回来,对他提到了给军器监递话、给骠国使者看刀的事。
高峻听了,总觉着此事不会这么简单,立刻有些心神不宁的。他忘了崔嫣的事,再骑马返回去,直接赶到军器监。
大唐军中配备的陌刀,名气很大,但一般人想见也见不到。真正见过的,是战场上的敌人。
现在,几个第一次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