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健气的破口大骂:“这个怪物!这个死变/态!她怎么会那么残酷!她就没有父亲、没有儿子、没有兄弟爱人吗?”
看得出来,曹健已经震怒到极点了。尤其是对下一个被害人有可能是这个被害人的儿子这一点,他十分愤怒。
慕森刚想要劝他一句,电话就响起来了,是莫子棽。只见慕森一边冷静的点头应着,一边继续快速且平稳的开车。直到慕森挂了电话,曹健这才急忙问道:“怎么样了!急救完了吗?人怎么样,还活着吗?”
“嗯,身份也调查出来了。被害人名叫王宏刚,他有机械性窒息的痕迹。就是说,有人曾对他扼颈过。他现在虽然还活着,但是却只能依靠呼吸机,医院已经断定为脑死亡了……”慕森的表情有些严肃,因为脑死亡虽然听起来像是还活着,但却和死去已经没有什么分别了。
本来慕森还试图从这位唯一的幸存者口中打听一些线索,现在照这样的情况看来,已经不可能了。
曹健不甘心的喊道:“这怎么会呢!当时你给他做心肺复苏,他已经活过来了啊!”
“呼吸心跳停止,并不意味着真正的死亡,相反,做心肺复苏、人工维持这样保持心跳呼吸,也不意味着生存。单单只是看他当时恢复心跳是没有用的,缢颈造成的过度脑缺氧对脑干的伤害很严重,所以,现在已经被断定为脑死亡了……”慕森冷静的解释着。
“脑死亡还有活下来的可能吗?还有没有醒过来的希望?”曹健迫切的问着。其实他现在已经不求能从王宏刚身上得到什么线索了,他只是希望自己能从那“吊死鬼”的手中抢回一条人命而已。
慕森很遗憾的看了曹健一眼,然后回道:“脑死亡是指大小脑和脑干等全脑功能不可逆转的永久性丧失。不管心跳、脑外体循环、呼吸和脊髓等脑外器官是否还存在,其实都已经可以宣布个体死亡了。目前,很多国家都已经承认了脑死亡的合法性,只是我国还尚未确定。不过这并不影响王宏刚最后的结果。”
曹健听着慕森口中那“不可逆转”、“永久性丧失”、“个体死亡”等字眼儿,不由得心头升起一种深深地挫败感。即便是这样努力,却最终也没有能抢过一条性命。
在中国目前还尚未制定脑死亡法规之前,临床和法医都是通过判断呼吸心跳是否停止来作为死亡标准的。这种不可逆转的昏迷,给他们留下的就是一具“有心跳的遗体”。一旦撤去呼吸机,心跳呼吸马上停止。
看着曹健那有些怅然若失的模样,慕森说道:“曹队,打起精神来。这个人已经这样了,我们就得避免下个人还这样。虽然说我们没有救得了这条命,但是下条命还得靠你呢。赶紧查找王宏刚儿子的下落吧。”
一听慕森这么说,曹健连忙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接着就恢复了那雷厉风行的干劲儿,连忙打电话分配任务。
等曹健忙完了,慕森又对曹健缓缓说道:“子棽说,在王宏刚的颈部,发现了机械性紫斑。”
曹健一听就瞪大了眼睛,连忙追问:“是掐出来的?”
“不不,机械性紫斑,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吻痕。”慕森纠正着曹健错误的理解。
曹健听后一愣,似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个董华所杀的人,没有一个出现过这种情况,也没有一个真正的发生过性/行为。难道……这个王宏刚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这一次,曹健还真是想到点子上了。慕森一边将车开向医院的停车场,一边说道:“我们似乎应该重新判断这些被害人的关系了。或许……他们不是完全没有联系的。”
曹健不太认同的说道:“这个城市并不大,虽然说不上他们离的有多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