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家庭不同、工作不同、生活环境不同、人生经历不同、年龄段差异又极大。可以说,他们除了性别相同,就没有一样的地方。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会有什么关联?”
慕森停了车,将钥匙抛给曹健之后,说了句:“有很多时候,原本是陌生人的人,经常会因为某些事、某个人,就被莫名其妙的联系到一起了。或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看似有道理又很模糊的话,慕森说完之后就转身快步朝着病房走去了。
等来到重症监护室的时候,莫子棽已经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他们了。
“怎么样,完全确定了?”慕森上楼有些着急,所以说话有些微喘。
看着慕森这气喘吁吁的样子,莫子棽将自己手中的矿泉水递给了他说道:“先喝口水吧!我现在基本上可以称呼里面的人为死者了,不可逆转脑昏迷,对任何刺激毫无反应。即使是最疼痛的压眶刺激,也是一丁点儿反应对于没有。无自主呼吸,一旦撤了呼吸机就完了。往耳内灌注冰水也没有眼球转动的迹象。没有角膜、前庭反应,也没有咀嚼反射,对吸引管插入器官完全没反射……这种种特征应了其中几个就已经可以断定脑死亡了。”
莫子棽说的平淡,但是目光中却也难掩失意。虽然说他是个法医,但是参与抢救的过程他一直都在。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流逝,那感觉即便是见惯了生死的法医,恐怕也不会太舒服。
慕森这时候倒是异常平静,仿佛从他接到莫子棽电话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接受了现在这样的事实。也可以说,从他和曹健看见王宏刚吊在吊扇上,再把他从缢索上放下来的时候,他就没有抱过多大的希望。所以现在,他能坦然接受救人失败的这个事实。
“机械性紫斑,这个事儿是怎么回事儿?”慕森对着自己的脖子点指了几下问着。
莫子棽回道:“紫斑的位置就在缢索缢颈的地方,虽然他悬吊时间不算太长,但是被勒过的地方还是很明显了。被这缢索的勒痕一覆盖,我都差点儿忽略了这个小小的吻痕。但当时在对王宏刚实施抢救,我也没有办法要求医生在那个时候检查他是否发生过性/行为,但是我觉得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个王宏刚,在凶手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一直站在一旁的曹健,听到这里终于愤愤不平的说道:“地位再不一样,也还是妥不开一个死!!莫法医,你知道吗,那个吊死鬼竟然又盯上了这个被害人的儿子!”
“哦?”莫子棽看向了慕森,慕森随之点了点头。
莫子棽想了想回道:“这也正常,自己知道自己离被捕已经不远了,她现在只想抓紧一切时间杀人。”
曹健有些吃惊的看着莫子棽,又看了看慕森,惊叹这两个人的推理结果竟然是一样的。
只见莫子棽这时有些疑惑的说道:“这样的最后疯狂……不太寻常啊!慕森,你觉得董华杀人动机是什么?”莫子棽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已经有猜测了。
果然,慕森抬眼缓缓说出了两个字:“报复。”
莫子棽点了点头,因为慕森说的,正是他的心中所想。
唯有曹健不明所以的问道:“报复??上到五十多岁的,下到二十多岁的,和她都有仇?你们也说了,这女人不一定是初犯!那么多男人,都和她有过仇?”显然,曹健是没法接受这个说法的。因为毕竟死者们太毫不相干了,这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的欺负过她,难道那二十岁的也欺负过她?
慕森拍了拍曹健,示意他冷静下来,然后十分严肃的对他说道:“这些事情,交给我们。而你,现在务必马上找到王宏刚的儿子。找到了他,一切就都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