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不知人间有变,又一个盛夏如期到来。
章中要给高考的学生加油,跳啦啦操,大家纷纷表示这样显得自己很傻.逼。
夏季校服很好看,有点港风校园的感觉。高三的学长们很喜欢这个日子,看哪班的女生漂亮,反正青春期的男生就这么点事。
实验班的人跑去看的不多,学校空气中,似乎飘荡着无尽的躁动的荷尔蒙。
覃湫在翻一本科普类的书,是图书馆借的,她从小就对杂七杂八的一些事感兴趣,比如,怎么养兔子,天上的星星为什么会一明一暗的,真的像在眨眼睛。
她记得,以前跟沈安安一起看小动物的科普,说到母兔跟公兔性交后,公兔会晕倒,然后沈安安不懂,去问大人,大人把两个人狠狠批评了一通。说她们小小年纪看黄色,不正经,吓得两人吭都不敢吭。
想想很搞笑,也很伤感,覃湫有一段时间没见沈安安了,少女们总是会把这种再寻常不过的疏远,当作顶重大的事件,殊不知,这不算什么,人来人往,再正常不过。
这天,明明也很寻常来着的。
事后,当事人才能清楚,这居然是整个青春的转折,分水岭。
“覃湫,有人找你。”
“谁?”
“不认识。”
她满腹狐疑地下了楼,一楼入口那,站着个男人,第一眼覃湫没认出他,因为他穿的干干净净,好像刚剪完头,头发特别短,等跟他对上目光,男人目不转睛盯着她看,问:
“覃湫?你姓覃?”
她心里直打鼓,很谨慎,反问一句:“我好像不认识……”话说到这,脸色就变了,覃湫已经认出了他,那个变态男,他拾掇了自己一番,竟然很能糊弄人。
好似本能驱使,覃湫扭头就跑,她觉得自己迈开了腿,可惜,身后男人像饿鹰捕食,拎小鸡一样把她拎起来了。
“我一看就知道是你,跟你妈长的一模一样,都是美女。”男人笑的阴阳怪气,装的温和,“我是你爸爸,来接你的,跟爸爸走吧。”
覃湫脸都白了,极力挣扎,想从他手里逃出来,一双眼,满是惊恐:“我不认得你,你,你干嘛啊!”
“啪”的一声,耳光就重重甩到了脸上,带着一阵剧烈的耳鸣,覃湫头晕眼花地从他手底被甩出来,趴到地上,还没反应,人已经又被男人提溜起来,拽着头发,撕扯的头皮几乎要裂开。
覃湫一下疼出了眼泪,半张脸,火辣辣烧着,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一手薅紧了覃湫头发,往后一仰,另只手左右开弓开始抽她耳光。
“小贱人,你他妈不管到哪天都是老子的种,还敢不认,怎么着,嫌你亲爸丢人?跟你妈那个臭婊.子一个臭德性,骚.的要死,装什么装?”男人情绪激烈地咒骂着,几乎要抽死覃湫。
整个世界急剧地失真,失重。
江图南人在三楼,一般从不看热闹。
一楼的尖叫声,特别凄厉,有围观的女生被吓哭了。
“那不是文实的覃湫吗?”
“覃湫。”这个名字,江图南也听到了,他靠窗,立刻站起踩着窗户便跳了出来。
只伸头看了一眼,江图南跑下了楼。
覃湫已经晕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男人在拉扯她,黑色裙子上全是脚印,掀开半边,露出安全裤的白色花边。
有人想要制止,被男人吼回去:“谁敢?我教训女儿你们谁敢管?”
“叔叔,求你别打了,你是她爸爸也不能这么打她。”人群里传来女生的抽噎声。
“我打的就是这个贱.货,跟她妈一样的贱.货,穿裙子不就是想勾.引男人?天天想男人的贱..货,都该死!”
人群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