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处理完了手里的公务和军务,霍廷昱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来,准备四处走走。
鬼使神差地就又走到了望楼上,他看着那顶花轿,感觉脑袋更痛了。
突然他感到背后有人,一双手伸了过来,他直接一脚扫了过去。
来人直接倒退好几步,跌坐在望楼的围栏下。
霍廷昱看着那衣衫轻浮的女子,只感觉一个头比两个大。
他把漆黑的枪口对着她,语气冰冷没有一点温度:“谁让你来的?”
那女子娇滴滴的依在栏杆上捂着手腕忍着剧痛,泪眼汪汪地看着霍廷昱:“是二太太看您辛苦,让奴来照顾您。”
她上下唇轻咬,“照顾”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显得格外暧昧。
“那二夫人没有告诉你以前送到我这里的女人,都死了吗?”
霍廷昱危险地眯起了眼。
女子纤细的身躯颤抖了一下,她看着那枪口,低下头不说话。
他轻轻转开保险,余光瞥到了下面那顶火红的花轿像灯笼一样。
霍廷昱在心底暗骂一声,以往霍府门前没有人,现在霍府门前有一整个送嫁车队,不能像往常一样开枪了。
他猛地用脚跺了一下地面发泄自己心里的怒气,转身直接下了望楼,找到了副官,语气很不好:“把望楼上的人处理了,二夫人这些天太清闲了,看来是要给她敲敲钟了。”
第二天,霍府二太太,也就是霍平燕母亲的院子大门就被人堵死了。
“大帅说了,您哪里都不能去。”守在门口的副官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这么回答二太太了。
当年年轻貌美的钟大小姐已经年过半百,这些年因为不受娘家关心,她早些年间在霍府的日子也不好过。
现在的她已经看不到当年那个名满江南的美人模样,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
但她这些年的保养依旧让她看起来很有气势,她就坐在中堂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副官带着人手把她的别院封了起来。
“二夫人,为什么把您的院子封了,您心里应该有数,大帅要禁了您的足,也怨不得旁人。”副官看着他,一副好言相劝的样子。
“平燕走了,他就是霍家的独苗苗,是雍州的土皇帝,霍家不能后继无人,他平日里忙于公务,没有时间去结识女子,作为长辈,我自然要帮帮他,总不能让霍家从他这里断了。”二夫人脸上没有丝毫悔过的意思,她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副官摇摇头啧了一声:“看来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二夫人缓缓抬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何错之有?”
她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成发髻,端坐在中堂,俨然一副把自己当作了霍家主母的模样。
“您送到大帅那里的女子都是什么下场,您不会不清楚吧?”
“该怎么处置是他霍廷昱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想攀上霍家的高枝,自己要先有那个笼络人心的本事,怨不得别人。”
副官看着她那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当即关上了院门,亲手贴上了封条:“您啊,就一个人先想清楚吧。”
话说完他吩咐周围的人看守好二夫人的院子,自己拔腿准备走。
只听见二夫人在院子里朗声说到:“既然我没过门的儿媳妇在霍家门前了,又是御赐的婚事,就把人接进来,这一路过来不容易,想必他霍廷昱也不想落人口舌。”
书房里,霍廷昱放下手里的公文,看向前来报告的副官:“二夫人当真是这么说的?”
“一一如实禀告,属下绝不敢有半分欺瞒。”
霍廷昱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摆摆手示意副官下去。
“你怎么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