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开业的是聂十的酒铺。
陈锦君依旧是穿着素娘给她量身定做的衣服,出现在了聂十的酒铺里。
“我这酒铺一口气开了好几家,东家可还喜欢?”
聂十带着陈锦君看了一遍总店,乐呵呵地挂起了“酒”字旌旗。
陈锦君点点头,可是却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聂十好奇地问她。
“看到一个将死之人。”
聂十顺着陈锦君的目光看过去:“胡渊。”
布庄剪彩那天他也在场,自然知道胡渊是那一号人物。
“我去叫人把他赶走。”聂十表情阴森。
“大好的日子,赶人出去不吉利,你要把他‘请’出去。”
陈锦君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
聂十明白陈锦君的意思,也跟着笑了起来:“东家放心。”
这次,报社并没有等人去请,还是那两个记者,早早的就找于策要了陈家名下店铺开业的消息,然后自己就过来了。
没办法,谁让陈锦君那一半报纸卖得如此之好,他们主编都已经夸赞他们好几次了。
这一次和陈锦君一起剪彩的也依旧是上次那个雍州商会的负责人。
他客气的和陈锦君笑笑,陈锦君也没有过多的说什么,这次的剪彩也是完美落幕了。
这次陈锦君的照片并没有印在报纸的里面,而是印在了封面。
霍廷昱没有看报纸上面写了什么,只是默默地把报纸的第一页撕了下来,和思义正旗装抹额的那页报纸一起放在了抽屉里。
这是监督一下陈锦君在雍州做生意有没有出什么岔子。
他这么告诉自己,完完全全把自己没有看过报纸上面文章这回事抛在了脑后。
连着好几家店铺开业,报社都给了陈家极大的面子,把陈锦君的照片放在了首页。
陈锦君又一次在雍州出名了。
只不过这一次的出名并不像上次的“出名”那么引人争议。
男人们注意到的是陈锦君的财大气粗和她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女人们注意到的不只是美色,还有陈锦君身上的一件件首饰和衣服。
这些都是之前没有在雍州出现过的款式,每一件都是那么的新奇而且巧妙。
而霍廷昱就像收藏一样,把每一页印着陈锦君照片的报纸都撕下来,放在抽屉里收藏。
至于内容嘛,他一般都只看个标题。
这边许凡明依旧是黑衣黑帽,如同一个活在黑夜的人一样在角落里盯着陈锦君完成了一场场的店铺开业。
这天开业的是沈笑笑的玉春楼,因为玉春楼的性质太过于特殊,陈锦君就仅仅在玉春楼剪了彩拍了照就匆匆离去了。
许凡明不得不替她把整个玉春楼的开业第一天晚上盯过去。
他见沈笑笑带着绣凤和文琴足以稳住整个局势,他悄悄从后门摸出了玉春楼,朝着戏院去了。
轻车熟路地从后台进去,有一个人在等着他。
“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碎玉已经唱完了一场,现在下来休息一会,顺便把头饰换了。
“有些事耽搁了。”许凡明把帽子放在一边,凑到旁边从小孔看着戏院里的听客。
“今天杨青来了没?”
“没有。”
“德记的人呢?”
“也没有。”碎玉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们什么时候来你记得告诉我。”许凡明又带上了帽子,准备离开。
碎玉还是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要查他们?”
“有人让我查。”许凡明转头看向碎玉。
碎玉是他在查福乐茶楼特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