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刘会长,说的倒好听。”
茶台上有一整套的功夫茶工具,瓦缸蹲下来泡功夫茶,吐槽道:“在你之前他可是请了十几个有名的阴阳先生,看过的都说是凶地,战争年代死过很多人,最容易出事故的地方。明明是走投无路,才来天机阁碰碰运气。”
“正因他碰壁多了,才会在我帮他解决了麻烦,支付一大笔钱。”我倒不怎么介意,心满意足的嗅了嗅支票。
只有金钱的味道,是最香的。
正说着,屏风后面传出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一个佝偻的人影,左顾右盼的走进来。
我和瓦缸的对话戛然而止。
就见来人背着一个双肩背,是个二十岁出头的瘦弱白人青年。
他的面相比一般人,颇有些变异。
一部分是先天的,一部分貌似是后天沾染了什么恶习。
眼球外凸,颧骨颇高。
耳朵极小,却从正脸能够看见。
耳垂极薄,嘴唇外翻。
典型的贪婪,没脑子,又寿短的面相,还特别福薄。
说明此人出身贫寒,后天不善理财。
一生怕都是一贫如洗,过不上任何富足的日子。
可是在他的财帛宫又微微发红,典型的穷人暴富,发了横财。
此种人的心态上,意识形态来说。
是最不可能进天机阁,问烛台下六个牌子中,其中任何一件事。
果然,我一眼扫过。
他手中空空如也,没拿着牌子进门。
瓦缸走过去,“这位客人,请先去烛台下拿牌子。”
“我不拿牌子。”青年神经质的眼睛瞪得很大,显得更像是鱼缸里饿了两三年的金鱼。
瓦缸皱了皱眉,“我们天机阁,就只做牌子上的生意。”
“撒谎,你们天机阁的名片上,明明写了你们还收东西。”青年拿出了一张名片。
我一看,还真是天机阁的名片。
是我闲暇的时候手写的,字体用了我最喜欢的,方方正正的魏碑。
白纸黑字的写着,天机阁还收各类古董文玩。
下面还有一行英文小字,作为翻译。
瓦缸看了我一眼,才去问青年:“你……打算出手什么东西。”
“一件衣裙。”消瘦的青年更加警惕,伸手摸了摸身后的背包。
看来他要出手的东西在背包里,还是一件烫手山芋。
瓦缸以为自己听错了,“衣裙?”
“对,是衣裙。”青年道。
欧美流行的古着店,一些街头服饰店会收这些。
却跟天机阁收宝的方向截然不同,压根就来错地儿了。
瓦缸不客气道:“你来错地方了,天机阁不需要破烂。”
“该死的安德烈,居然敢骗我,我非揍他一顿不可。”青年把身后的双肩背抱进怀里,骂骂咧咧的走了。
在门口青年遇到了一个红色棒球衣的少年,大骂了一声,“安德烈,你这个杂碎,连我都敢骗。”
于是撸起袖子把少年揍了,街头本就少不了打架斗殴,这里的热血青年一言不合就打架。
少年在门口挨揍,叫的十分凄惨。
愣是没人理会……
瓦缸听不下去了,“老板,要不我们报警吧,别闹出人命了。”
“给那个打人的,顺便把他们都请进来。”我起身从收银柜里拿了二百刀,递给瓦缸。
瓦缸诧异看了我一眼,才拿着钱出去。
一边走一边碎碎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铁公鸡拔毛了?”
青年是个无业游民,拿了二百刀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