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打人了。
没一会儿,瓦缸把人请了进来。
一身红色棒球衣的安德烈,正是昨天找茬问星盘的少年。
被揍的鼻青脸肿,拿着一张纸巾擦鼻血。
这样子简直比昨天离开时还怨种……
没想到啊,他顺了张名片,还帮我介绍生意了。
我对那个额头上冒冷汗的消瘦青年道:“把你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吧,不管你开多少价,我都买。”
“你确定……是认真的吗?你刚才……刚才还不买!”青年紧张的护着背包,好似我会黑吃黑抢劫他一般。
黑吃黑……
这个词用的好。
他一个无业游民,突然财帛宫呈现,起横财之兆。
很难说,他背包里的东西不是一件黑货。
我静静的看着他,等了好一阵,看青年差不多镇定下来,道:“刚才是刚才,你能找到这里,怕是东西不好脱手吧?”
“狡猾的长耳朵巫婆。”青年咕哝了一句骂我的话,在椅子上坐下,缓缓拉开拉链。
在几十年前,我确实一直藏着耳朵。
生怕被人发现了,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和非议。
现在外露耳朵完全没问题,人家只会以为是比较逼真的假耳。
在他背包拉开的一瞬,我嗅到了一阵带着土腥的海气。
瞳孔缩了缩,安静里居然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太奇怪了,经我手的价值连城的宝贝多到数都数不清,从来也没有像这一次一般的紧张。
在这几个家伙的书包里,有一个笔记本电脑包。
带着土腥味的那股子阴气,正是从包里弥散出来的。
在昏暗的室内,气息散出来。
让气温都好似下降不少,似深处在潮湿咸腥的大海中。
到底是什么玩意?
居然能散发出这种气息?
总不能是加勒比海电影里,海底的三叉戟吧?
电脑包这么小,也装不下三叉戟。
正自狐疑,青年打开电脑包。
从电脑包里拉出透明的袋子,应该是密封性极好的锁边袋。
“卧槽!!”一向稳重的瓦岗下意识口吐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