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我想着我只是牵个线,问问你……青姐,你要是不愿意,你借我一个胆,我也不敢逼你啊。”
“什么盛情难却,是他们给太多了吧?你收他们钱了?”我眯了眯眼睛,不再给洪泽涛好脸色。
洪泽涛更加尴尬了,极力为自己洗白,“他们是给了我点钱,但主要还是因为裕川家族的势力太强了,虽然我也不怕他们,但是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仇人强。”
“恩,他们不好得罪,我好得罪呗。”我端起茶器,慢悠悠喝了一口,揶揄的道。
气氛急转直下,三妹儿洪襄估计怕我和洪泽涛当场闹翻。
给洗脚小妹儿使眼色,俩妹子机灵的退了出去。
洪泽涛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跟我保证,“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们几十年的交情,岂是外人能比?我只是觉得吃顿饭无伤大雅,才帮裕川先生传话……”
“我要是不想去,你能立刻帮我回绝了?”我放下纯白无瑕的瓷杯,定定的凝着洪泽涛。
三妹儿接话道:“那是必须的,我爹就是个传话的,难道还能强迫青姐你去?”
“阿襄,还有没有规矩了?大人讲话,小孩子家插什么话。”训斥完三妹儿,洪泽涛面露一丝窘迫,拘谨的问我:“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毕竟吃顿饭,也不会少块肉。”
“吃饭当然不会少肉,还会长肉。”我弯下腰自己把脚擦干,塞进凉鞋里,“在哪吃?什么时间?”
洪泽涛是某处暗线,被人掣肘拿捏了?
照理说哪怕对手势力更强,洪泽涛有根基在,压根不愁得罪。
能让堂堂的大佬憋屈成这样,我倒想会一会。
愣了愣,洪泽涛才对我说道:“我得打电话问问裕川先生。”
我做了个请的姿势,让他请便。
洪泽涛到走廊去打电话,打完电话回来。
跟我说地点是日本町的日料店,裕川随时都有时间。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现在。
我想联系瓦缸开车送我去,三妹儿说她可以给我当司机,就没麻烦瓦缸跑一趟。
跟我洗完脚,洪泽涛说失陪要离开。
他进到老爷车里坐下,对着手绢咳嗽几下。
从血腥味判断,想必是吐了几口黑血。
急急的坐车离开,是着急进医院抢救吧。
还真能忍。
三妹儿刚好去把自己的车开来,没看到这一幕。
她下车,为我拉开车门,“青姐,你发什么愣?”
“洪襄。”我看了一眼她。
往日我极少连名带姓喊她,把三妹儿吓得一激灵,“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