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妩心口一窒,生怕陆行章也是来责问自己,紧张地等着他的下文。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线索了?”陆行章语气莫名温和,静静注视着她,似在鼓励她。
虽然这么说很可笑,但孟妩确实从他这一眼里得到莫大的支撑和安心。
孟妩稳了稳心神,从容不迫地将那日的事娓娓道来,直截了当地否认:“村长,我开的方子药性温和,绝不可能造成传染。”
她字句铿锵,语气坚定,一派坦荡磊落。
村长不言,敛眉思考着。
陶春花生怕村长又改变心意,忙上前道:“村长,她说没有就没有?您也听到了,她自己承认那天开了药,就证明大伙儿说的没错!”
“方大嫂,你一口一个大伙,但目前为止,我只听到你一人在煽风点火,意图让大家恐慌,你赶走了村子里唯一能治病的人,有什么好处?”陆行章冷静地发问,眸子里带着逼问的压迫。
两方各执一词,村长深思熟虑后回答:“既然如此,去问问陆阳吧。”
“陆阳和陆行章是表亲,当然会帮着他们!”陶春花登时不满起来,大声辩驳着。
孟妩面色泛冷,盯着陶春花反问:“难道就要听你的一面之词?”
“别吵了,走吧。”
陆阳家里冷冷清清的,村民路过时甚至还特意绕了远路,俨然把这一家当成洪水猛兽。
“陆哥,是我,有点事问你。”孟妩在外面敲门。
无人回应。
她一惊,敲门的力量大了些,高声喊着:“柳嫂子?开开门!”
里面一点响声都没有。
孟妩的心高高提起,难道是烧晕过去了?可她分明开了退烧的药。
偏偏陶春花还在一旁说风凉话:“还敲什么啊,人家这是摆明了不想见到你吧,都把人家治得严重了……”
“闭嘴!”孟妩狠声骂过去。
陶春花哼了声,倒是不再嘴贱了。
陆行章推开孟妩,低声道:“我来吧。”
正当孟妩想着他能有什么办法的时候,只见他捡起地上的棍子伸进去一挑,门栓就打开了。
陆行章面不改色地推开门,平静地解释着:“玉儿经常这么开玩笑的把我锁在外面。”
村长颇为惊讶,似是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面。
一开门,陶春花惊呼了声,连忙跑开,像里面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孟妩眼神骤缩,快步走进去,推着昏倒在地的柳月:“柳嫂子?”
柳月烧得脸颊通红,整个人毫无意识,孟妩顾不得其他,回声嘱咐村长:“村长,麻烦您站得远些。”
又对陆行章道:“你也先出去。”
“我能帮得上忙。”陆行章语带坚持。
救人要紧,孟妩没时间和他纠结这些,取出毫针扎上几个穴位,又拿了藿香正气水分别涂在柳月的人中和肚脐处。
陆行章在一旁帮她研磨药草,兑着盐水。
二人一番忙活,柳月表面的皮肤温度渐渐降了下来,孟妩来不及喘息,提着药箱去了屋内,这次严词叮嘱陆行章不要跟进去。
屋内不比院子里通风换气,病毒浓度更高。
陆行章看着孟妩进屋,眼中浮现几分忧心。
半个时辰后,孟妩走出来,脸色沉重了几分,似乎给陆阳治病不那么顺利。
“孟大夫。”柳月气息奄奄地唤着。
孟妩收起沉重的脸,快步走过去,仔细检查了一番,柳月身体稳定了许多,她这才安心了些:“柳嫂子,抱歉你暂时得打起精神回答我一点问题。”
在柳月点头后,孟妩才条理清晰地发问:“你来给陆哥拿药那日,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