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青黛心想那老头估计早离开了,只是不明白师父为何会出现在那个幻境里。
“既如此,那你早些休息,我就在隔间守着,有事你叫我。”姜呈衍替她遮了遮被角。
“等等。”乔青黛叫住他。
姜呈衍以为她希望自己陪着她,赶紧停下动作,一脸希冀的望着她。
奈何他的微表情全被乔青黛忽略了。
“今日刺杀我的是蒙国人。”乔青黛看着他说道。
一提这个,姜呈衍脸立刻黑了,眼里泛着冷光:“我知道,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替你报了。”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咳咳咳”她咳嗽几声,脸色便的苍白,急得姜呈衍赶紧上前去替她顺气。
“你先歇着吧,有事等好了再说。”
“无碍,你把我包袱拿来。”乔青黛很自然的使唤着他。
姜呈衍立马走到桌子边上,将包袱递给她,又将她扶起来。
她靠在他肩头,翻着包袱里的东西。
包袱里除了几件衣服,就是些瓶瓶罐罐,姜呈衍看着心疼,他不知道这个女人,这一趟到底吃了多少苦。
“军医说,你背后有猛兽的咬伤?”姜呈衍试探着问到。
“嗯,寒荡山里遇到了狼。”乔青黛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今天那些人嘴上说是求我去救人,但更像是阻止我,否则也不会下杀手,你去查查,或许能找到一些破敌之计,这个是剩下的解药,救不救那个蒙国人,你们自己看吧。”
姜呈衍接过瓷瓶,想问她狼的事,可看她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便又忍住了,扶她躺好,“我知道了,我会查清楚的,你歇着吧,有事叫我。”他更想在一旁守着她,但显然这女人没这个意思,她已经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了。
……
门口,官孟白还没走,许是冷风吹的,又或者是他本身酒量就好,此时他站在那儿,全身并无醉意,他见到姜呈衍从屋子里出来了,这才转身走了,他没有话要跟他说,也不想跟他说,他只想看着那人从她房里出来。
战场上那个身影是乾国的希望,而此时那个身影却像个苍蝇。什么都不做,只是盯着,防着,那种赤裸裸的挑衅与觊觎让姜呈衍极其的不爽,极其的憋屈,极其的无可奈何。
“若是我一夜都不出来,你是不是要在这雪地里窝一宿?”姜呈衍看着那背影,嘴角挑起一抹嘲讽。
他看到那人背影僵了一下,然后微微侧了一下头:“本就不会发生的事又何必自作多情!”
姜呈衍只觉的胸中憋着一股闷气,好不容易发泄一下又让人给塞回去了。
他想去把那个送信的找出来打一顿,奈何人家还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他想去把那些蒙国人砍了,邓随说官将军都砍完了,一个不剩!
他不知道也从哪找来一坛子酒,坐在门口的老树叉上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