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连呼吸都是炙热异常。
另一批没喝过灵泉水的人里,已经有好几个娇惯的少爷小姐中暑晕倒,被官差硬生生用冷水泼醒,继续赶路。
“极热已经初现端倪,蝗虫灾害还会远吗......”
顾知低声嘟囔着,眼睛里闪烁着异常的光芒。
坐在一边的清染好奇地问道:“小姐,什么远吗?离县城吗?我问过了,官差说按现在的节奏,再走两日就能到距官道最近的县城了。”
顾知摇摇头,没有说话。
气温再继续升下去,怕是要超过四十度,在这样的温度下顶着烈阳赶路,就算戴着斗笠也会中暑晕厥。
她的空间里倒是有硝石,也知道如何靠硝石制冰,可是她要如何合理地拿出硝石和冰块,才不至于被人当成神仙呢?
刚从驿站出来,大家都在驿站里买了些耐放的馍馍和馒头,顾知就着水囊啃着馒头,眼神往简易马车那边飘去。
许氏吃不下馍馍,秦亦许正屁颠屁颠抓了条鱼,在亲手熬制鱼汤。秦澹倚靠在马车后,看顾着正熟睡的许氏。
她们穿着清凉赶路都非常不舒服,许氏盖着厚被子,又风寒未愈,怕是更加难受。
吃完饭后,顾知走向马车,果然就见头顶有着遮阳棚的许氏汗流满面,眼睛微微颤抖,怎么也无法睁开眼睛。
察觉到有些不对劲,顾知脸色难看地摸了摸许氏的额头。
异常滚烫,甚至比早晨在驿站时还要热乎。
顾知连忙叫来略懂医术的秦芸:“娘,舅母似乎有些不对劲。”
秦芸抛下正在吃的馒头,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秦亦许紧随其后。
把了把脉后,秦芸脸色有些难看:“体内的热气无法消散,必须请个大夫扎针开药。以我的医术,无能为力。”
秦亦许一愣,连忙掀起其中一层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为许氏散了散热后,颤抖着问:“姐,你试试。你给她开药,我去跟官差买药,不行我去山上找。”
秦芸没有说话,她只学过把脉,扎针这种一般是家传医术,只会传给徒弟或儿子。
就算她能开药,若是症状不对,反而害了许氏。
看到她的反应,秦亦许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似乎一下子崩溃了。
顾知一转头,秦澹带着长安和抱着妹妹的秦疏晚默不作声地望着马车内。
妹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正哇哇大哭,挣扎着想爬去马车里。
秦澹和长安听到了秦芸的话,此刻泪流满面,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