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幽深漆黑,不断有热气蒸腾上来,融化洞口两边的积雪。
顾知与温琼津面面相觑,她探头往下看了两眼,洞内宽敞,朦胧的烟雾中,隐约可见两个人影。
他们瘫靠在墙边,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晕倒过去。
顾知犹豫片刻,招呼道:“我下去看看。”
洞内的人可能是缺乏氧气,昏迷了。
遇见也算缘分,能救则救。
温琼津点点头,让开位置,目送顾知进入洞里。
洞内似乎在烧着什么东西,昏暗又亮堂,顾知进去片刻就觉得浑身暖呼呼的。
她先在洞口处叫了两声,没得到回应后,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洞内两人没有任何反应,顾知推了几下还是没动静,她果断走出去,招呼温琼津找人过来救人。
撑着油纸伞等了一会儿,温琼津带着几个闲着的差役急匆匆跑来:“人在哪儿呢?”
“洞里,怎么叫都没回应,可能晕倒了。”
两个差役爬下去救人,另一个差役负责接应。
他看了眼洞口正下方的厚实木板:“这不在烧炭嘛,肯定是没留出气口,憋着了。”
顾知和温琼津都没见过烧炭,他们对视一眼,露出原来如此的眼神。
差役们和温琼津一起手脚麻利地扛着两人回到营帐里,把他们放在火堆边盖了床被子后就不管了。
秦芸递过热汤,朝着顾知嘟囔着:“怎么跑去那么偏的地方,要是冻着了,可不得了。”
顾知捧着碗,稍微吹凉后一饮而尽:“在附近随便走走,刚好救了两个人呢。”
秦芸没有再说什么。
顾知却是有些奇怪,原先秦芸可不会管她去哪儿了,最近对她似乎太过关心。
顾知放好碗,没有多想。
温琼津淡淡瞥了无知无觉的顾知一眼,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营帐早就被用作做饭休息挡风的地方,顾秦两家人最近都睡在马车里。
晚上盖着厚被子,几个人挤在一起保暖又温馨。
倒是差役们和何家人颇为无奈,只能轮流休息,夜间安排人看火巡守。
眼瞅着天色已晚,女眷上了马车准备休息,其他人在火堆边继续聊天。
顾知催促温琼津洗漱完,赶着他来到空无一人的马车里。
长安刚准备扑上去,被徐领头一把拉住:“等等,你知知姐要给小温先生上药呢,你待会儿再过去。”
长安一脸不解:“我也可以帮温先生敷药。”
徐领头嗤笑着摸摸他的头,眼神飘忽:“这能一样吗?”
“哪里不一样?”
“小子,等你长大后就知道了。”
长安瞪大双眼,很想问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见徐领头不愿多说后,捧着脸自顾自地温习起功课。
马车内的顾知看着又不愿脱衣服的温琼津,一脸无奈。
“你想做什么?”
“男……男女授受不亲。”
“之前不都敷了几次,现在说什么授受不亲?赶紧给我脱了!”
昏黄的火把下,温琼津耳尖通红,几欲滴血。
他一脸娇羞,说出来的却都是虎狼之词:“若是你能亲亲我……”
顾知扶额,忍不住发问:“你不是说不可逾矩?”
“那是虚言,方才的才是真心话。”
顾知更加头痛,不会每次敷药都要来这么一遭吧,说真的有些耽误时间。
“君子当端方持重,知礼守节!”
见顾知的确有些不悦,温琼津一脸委屈地脱衣、等顾知擦药、穿衣。
顾知清心寡欲地擦完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