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琼津没有反抗,不停躲闪的同时严严实实挡住门,不让顾知出去。
考虑到他的伤,顾知到底没下重手。
她停下动作,暼了眼温琼津湿淋淋的衣摆,强忍住心里的不耐,皱眉道:“让开。”
温琼津慢吞吞凑近低头,下巴搭在顾知的肩膀上蹭了蹭,语气无辜:“我不过是,情难自禁。”
他厚着脸皮低声哄道:“我倾慕你,心中唯你。”
顾知忽略心里复杂的情绪,轻哼一声,非常怀疑他是想趁离开前搞事情,或者发泄心里的情绪。
日后入京,时时需要伪装,事事万般斟酌,哪能像现在这样随心所欲。
数息过后,温琼津仍保持住亲昵的动作,一动未动。
顾知反手推开他的脑袋,一言不发准备离开。
刚走两步,又被拉住手拢入一个温暖又清冽的怀抱。
“……君子需矜持自重。”顾知万分头痛。
温琼津贴贴她的侧脸,语带暧昧:“矜持自重你又不喜。”
无赖些反而能抱抱贴贴。
烈女怕缠郎,前人果不欺他。
如此算来,君子所言所行更吃亏。
顾知无奈:“你如今的行为,我更加不喜。”
要不是念及温琼津是个伤员,她定果断下手,打晕这个流氓。
温琼津扁扁嘴,又贴了贴顾知温热的脸,余光注意到她紧握的拳头,他讪讪一笑,只得放开。
温琼津眸中带着不舍与难受:“……你出去吧。”
顾知沉默地瞅了他一眼,脸色冷淡地走出浴室关好门。
门内传来阵阵水流声,顾知抖了抖微红的耳朵,不自然地抚上侧脸,隐约觉得脸上仍残留着细腻润滑的触感。
等温琼津赤裸上身出来后,顾知目不斜视,动作机械地帮着上药、盖被子。
直到回到自己房间,四周空无一人时,顾知瘫倒在床上,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陌生而又汹涌的情绪瞬间将她包围。
……
次日清晨,温琼津喝完药,收下三颗糖后,一扫之前的萎靡与孱弱,清润的眸子紧盯着钟:“走吧。”
顾知偏过头,手指不规律地敲着桌子,带着疑惑与不解,迟疑问道:“你不好奇这是哪里?”
虽说自家人多少对她的空间有些猜测,但她每次取出东西时,眼里的诧异是做不得假的。
温琼津也是如此。
现在到了空间竟然不问,顾知心里非常好奇。
温琼津恢复成以往风度翩翩的模样,他紧盯着顾知的瞳孔,诚恳道:“我不想问。”
他手里的筹码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若是想成事,唯有倾尽全力,才有机会搏上一把。
可他不想算计顾知,也不想把她当做救命的底牌。
顾知眼睛微动,踯躅片刻后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下一瞬,两人出现在厚厚的积雪上,寒风呼啸而过,顾知忍不住拢紧身上的狐裘。
一天一夜过去,雪山附近已经没有人迹。
顾知叮嘱温琼津在原地稍等片刻,独自一人纵身在雪山上飞掠,没有发现暗藏的杀手后,才松了口气。
她回到原处时,温琼津正仔细查看周围被炸出的大坑。
顾知眼睁睁看着他从里面捡起一只手臂,视线凌厉地扫过上方的手指,片刻后转过头:“不是本人。”
顾知眼皮一跳,几步上前,语气有些凝重:“当真?”
“暗探曾说,安王幼时受伤,左手经脉上有一处无法治愈的伤口。”
顾知扫视两眼,默认了他的说法,有些头痛地扶额道:“亏了。”
两人躺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