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忍不住扶额。
从空间出来后,温琼津似乎感受到顾知内心有些松动,愈发穷追猛打,走哪跟哪,就连她带小孩们去城外做义工也要跟着。
得知又多了三日时间后,温琼津更是满心欢喜,整个人如孔雀开屏般焕发光彩。
实在太过热情,顾知都快招架不住了。
见她这般作态,温蝉以牙还牙,笑道:“你可莫要太轻易动心。感情嘛,还得是百般苦求才更加深刻。”
现下谁不知道顾知和温琼津两人的感情有明显进展。
顾知说是对温琼津日日跟在身后有些不耐烦,可从未开口驱赶,也从未恶语相向。
顾知摸了摸有些发红的耳朵,只能轻笑以对。
“又在这里编排我?”
低沉的男声传来,顾知和温蝉转头看过去,温琼津穿着一身玄色斗篷,并白玉冠,与太守蒋飞扬并肩走了过来。
知道蒋飞扬定是有要事才过来,顾知瞬间正色。
四人分坐开,温琼津对着旁边的顾知柔和一笑,双眸熠熠如星,似乎只有她一人。
蒋飞扬装作不经意地咳嗽两声,打断两人的对视,说起正事:“你若要回京,可有底气?”
温蝉回京也是走官员上报的路,自当告知蒋飞扬,省得打乱他的计划。
温蝉盯着亭外的雪花,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桌子:“有。”
见她不愿细说,蒋飞扬没有再问,他转头看向温琼津:“你确定要走赘婿的路?”
不是他说,有手段有谋略有人脉,以什么身份回京不好,偏偏要以赘婿的身份,真是荒谬至极。
温琼津轻笑着点头,没有说话。
蒋飞扬撩起眼皮轻轻瞥了温琼津一眼,似笑非笑道:“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与其说些冠冕堂皇的空话,不如做些实事。”
当书生如此,当太守如此,当皇帝也是如此。
太祖圣明,先帝登基前也是无比英明,可自天下稍微稳定后,先帝先是收回景王手里的兵权,后因忌惮相权过盛,不惜污蔑害人。
新帝更是威猛,朝中大臣几乎得罪完了,若非太后和两位皇叔撑着,早就滚下龙椅。
温琼津默默受教,片刻后用委屈的眼神瞅着顾知,一副“我超委屈,但我可以忍受”的样子。